“何必呢”，荣安睨着纪遥，“你就算是把贵女那套都学遍了，甚至学得更好，你骨子里还是个下贱的罪女罢了，是被全家抄斩，靠着你父亲才能勉强苟活的，下！贱！胚！子！”
纪遥温和的注视着荣安，表情就像是接受什么表彰似的，还轻轻点点头：“嗯。”
荣安：“……”
“你是不是有病？”
纪遥摇摇头：“应该是没有的。”
荣安长舒一口气，以防自己不被气死，她冲着纪遥勾勾手指，像是呼唤宠物似的。
纪遥也眉眼和顺的凑过去。
荣安低声道：“你这个蠢货，你知不知道，你就算是再好，再知书达理，再贤良淑德，你在整个昭都，整个相府还是抬不起头来？”
纪遥：“是吗？”
荣安冷笑一声：“说起来，我还是被你救上来的，但是你的父亲，尊贵的李相，有施舍给你一个眼神吗？”
纪遥：“没有。”
荣安笑，黑亮的眼底闪出逼仄的冷光：“所以根本症结，你知道在哪里吗？”
纪遥眨了眨眼睛：“三小姐？”
荣安轻轻呼出一口气，心想这呆瓜终于开窍了。
她拍拍纪遥的背，叹息：“嫡庶之分，就是尊卑之分，而你在府中，地位甚至不如庶女！你一辈子都是这个家族的奴才罢了！”
纪遥点头：“嗯，我的确是。”
荣安：“你就不想改变吗？难道你一辈子就安心做个奴才？你母亲可是当初李相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而今的郑氏不过是个继室罢了，你才应该享受嫡女的尊荣！”
纪遥轻轻挑起眉梢：“所以？”
荣安握住纪遥的手：“你应该主动争取……”
她眼神狠戾起来：“暗中杀了李遗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