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铁矿驿,樊嬷嬷攒着一口气呢,见到任驿丞就开始告状。
“一家子都是和善人,待少主子都极好,不打不骂,冬天的棉衣奴婢也看了,都是肩膀那儿续的棉花厚……。”
樊嬷嬷深谙告状的诀窍,先把袁家上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俗语说亲娘做肩,晚娘做襟。
亲娘做的棉衣把肩背处续上厚棉花,晚娘做的棉衣只把衣襟那续上厚棉花。
外人拿手摸棉衣看看厚薄,都是摸衣襟。
伸手一摸就会说:“这晚娘好,看做的棉衣多厚,比亲娘也不差。”
实际身上薄得跟纸似的,孩子冻得瑟瑟发抖。
任驿丞颔首,他也觉得袁家人都仁善。
少主子托付给这样的人家再合适不过了。
这也说明他的眼光好,选了袁家做亲家。
马上他就绷不住了。
樊嬷嬷话音一转:“就是他家那个二小姐,母夜叉一样啊!……”
把这几日见到的袁明珠的恶形恶状学了个一天一地。
“奴婢觉得少主子跟她八字相冲,做什么都不合她的意,鸡蛋里挑骨头的找茬。”
任驿丞捋胡须的手没注意,扯到了一缕胡须,疼得嘶嘶的。
任驿丞看看里间,迟疑道:“不会吧?”
袁家那个小姑娘他熟悉,看着不是那等刻薄寡恩的人啊!
樊嬷嬷受到质疑,很是不忿:“怎么不会?我亲眼所见,就昨日,少主子跟着袁家老爷我河边收鱼笼了……。”
巴拉巴拉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