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退了三人之后,康熙自己坐在乾清宫里继续查看户部交上来的账目。他一一翻阅,又仔细核实过,确认账面上没有差错。
这就只能说明,皇家供销社现在确实利润微薄。
果然,即使十四省内至少有上百家的皇家经营的这样的供销社,仅靠这点营收就想供起一张战争,无异于痴人说梦。
康熙铺开纸张,把朝廷现在的主要营收项一样样写下。农田,新田和旧田都已经改成了上交三成收入,这些收入还要再下拨到各府去修桥补路。并且朝廷还许诺了永不加赋。
朝廷这些年并不鼓励经商,商税的科目就没有太细分,只是笼统的按照一定比例收税。
现在该找个什么名目加重商税,大概就是破解困境唯一的办法。
胤礽来回禀时,也正看到他汗阿玛正看着账目出神。他走上前恭敬道:“汗阿玛,儿臣已经送了索额图出京,他叫儿子转达忠心,说必不负汗阿玛所望。若您这里没有他吩咐,儿臣就便回去补课业了。”
康熙看着儿子眨眨眼,回过神来说:“好,他的忠心朕心里知晓。”
“索额图也算看着儿子长大,如今看他虽然年迈,但是还有老骥伏枥之志,儿子也颇觉欣慰。”胤礽故作感慨道。
先给他汗阿玛做个心理暗示,到时候索额图若说病了也好有个依据。
康熙不接这茬,“你今日骑马疲累,午后就不需再去练习骑射。”
“儿臣哪有这么娇弱”胤礽笑说,“儿臣刚才进来时间汗阿玛脸色疲惫,可是有发愁事?”
“左右不过是朝政上的事”康熙甩下账本,揉了揉眼窝。
胤礽猜测道:“难道边疆又有急报?”
“费扬古那里没有急报,是国库之事。”
胤礽顿悟,原来又是钱的事儿。
他笑道:“儿子左右无事,不如在此替汗阿分忧。”说着便走到康熙身后,准备下手帮他汗阿玛揉捏肩膀。
揉捏了一阵才问:“汗阿玛有何打算?”
康熙因为儿子变相的“贿赂”而感到熨帖,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看着儿子搬了椅子在身边坐下后才说:“朕许了百姓永不加赋,但没有许商籍。朕想,不如再另找名目试着从商税着手。”
“汗阿玛所想甚好,只是…”胤礽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