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恋不亏是昼伏夜出的生物,也亏了这么一撞成功的把她撞晕了好几个小时,虽然没睡饱,可人倒也精神了许多。不过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过来刘恋也是一脸的懵逼,环顾四周后除了桌上的盒子是自己认识的以外,其余全是陌生的。
可是她明明记得她最后是出现在书房啊!
带着这样的疑问刘恋最终翻下床站定,最终在边摸脑瓜边打量周围的状态下发觉这好像是间客房,床尾还搁着…呃?!刘恋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外套,好像是刘丧的?!
“呱?!给我留了件外套?!”刘恋拿起外套兜在手里,打开门的瞬间立即被冷风劝退缩回房内,于是毫不犹豫的套上外套再次出了去。嗨,这都是被天气预报给坑了,说是升温所以就只穿了单衣出门,谁想到晚上就冷嗖嗖了呢!
啊喂,可是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真的好么?好歹告诉我醒了之后该往哪里去啊!刘恋摸了摸下巴,几经思考最后还是用惯用的方法扣了扣窗户——
胖爷,你们在哪儿?胖爷,能听到么?
刘恋没了耳机的耳朵对声音的接收程度大大降低,她自己是听不怎么清楚声音的,可胖子就未必了,他一个那么喜欢热闹的人肯定和大家在一起喝酒侃大山呢,而刘丧肯定也在他们其中。
只要刘丧听得到,那么胖子肯定也能知道她在找他。
天井,回廊边,吴邪正和胖子在棋盘上激烈的厮杀着,刘丧就待在一边和张起灵一起看这两个老顽童互相悔棋吐槽。刘丧没有戴眼镜,一副刚梳洗完出来晾头发样子,好像只要头发干了之后他便要回去休息了。而他也真够无聊的,往前看是一个正常不过的男人发型,而往后看却是长发过肩像极了女人的样子,所以胖子也老是损他,说是头发要是再留长下去没准和天真走一起会让人觉得他是天真的女朋友。
然而也因为夜深了,周围除了一两声狗叫以外也特别的安静,所以当他捕捉到悄悄话的声音后立马凝神抬起头,在确定真的是某个傻缺在找胖子时立马一个条件反射的动作准备敲柱子。可想起她耳机已经碎掉了之后索性收了手,随后和注意到他的吴邪交换了一下眼神,在和边上的张起灵点了个头,于是静默无声的退了出去。可让他万分吐血的是刘恋的位置一直在移动,直至找到池塘边才发现了待在亭子里的她。
而她手上还捡着一块鹅卵石,一边垂头丧气一边敲着:胖爷,你的打工仔要饿死在这里了,一个路标都没有,转了好几圈也没转到一个可以出去的门。
“刘六六!”
刘丧嗓门大了一声,似乎一下子就吸引到了刘恋的注意,可刘恋的眼神也就亮了一下就灭了,蜷缩成一团委屈巴巴到:“吴山居这里没门那里锁门的,这是在玩密室逃脱么?要怎么样才能出去?我的手机没电宵夜叫进不来,行李还在民宿里,这是要把我困死在这儿啊!”
刘恋在听不清楚声音的时候就是这样,会用小孩子脾气般的吐槽来掩饰内心的不安,这种不安同样也透过眼神提现了出来。所以刘丧也就心照不宣,走到她跟前缓缓的说到:“你就不能固定在一个位置不动,让我跟着你满吴山居转悠,画地图呐你!”
刘恋一听到刘丧的话就来气,只是一个抬头看到长发飘逸的丧美人瞬间就把气话给吞回去随后一副嬉笑脸说到:“谁画地图啊,我那是饿了!饿了!”
咻,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刘恋眼疾手快的接了住。一看,是刘丧丢过来的压缩饼干,仔细一瞧,他的兜里好像还揣着喝的。
“大大您真是大罗神仙从天而降!爱死你了!!”刘恋眼神发光,但是这眼神是留给饼干而不是留给给刘丧的,不过想了想好像不太礼貌所以还是打起精神笑眯眯的盯着刘丧看一看吧,只是看久了难免容易花痴,毕竟这种宅家状态的刘丧她真是第一次见到,而平时为了形象他都是把自己整理得跟个精英似的。
“把这话连同饼干一起吞下去。”刘丧小翻了一下白眼,想着还是找了一个离她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又打算到处乱跑了?”
“虽然我有家乡可我现在属于外出务工,四海为家。”刘恋咔嚓了最后一口饼干后满意的擦擦嘴,“不整点像样的成绩出来,那估计就得回去整漆线雕了。”
刘恋的家乡在福建的海边,估计是从小有做漆线雕的功底在所以现在做起古董修复也就得心应手。看不出来吧,她靠这个特长进过考古队,成为当时最年轻且可以上手复原物件的特殊人才。只不过用胖子的话来说那就是一见刘丧误终身,好好的一个姑娘愣是被刘丧迷得神魂颠倒,二话不说选了考古系也就算了,还混到一个特别好的学历。只可惜不喜欢体制内那种朝九晚五的工作,愣是跟丧背儿似的哪有工作哪里去。最后还是胖子看不下去让她来了自己铺子里帮忙,结果没想到跟请到了个小财神一般腰包越赚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