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本不打算出去调停的,可一想到再这么放任下去搞不好这两人会把吴山居给掀掉,于是干脆出个门把他俩都给请进了屋。可这么个寂静下去也不是回事,于是他还是开口到:“林夕的事情我百分百会追究,至于诺梵这边,建议你也不要做得太明目张胆,给自己留一堆敌人终究是不妥的。”
和这个家伙交手过几次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名字,可罗雀细微的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想起了在哪里听到过这个人名。对,在苗疆。可他似乎记得叫这个名字的人好像已经不在人事了,那眼前的这个人……他是谁?
而这个名叫诺梵的人仿佛读懂了罗雀的想法一般,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不愿意继承这个名字,可偏偏那东西选择了我,所以……”诺梵一个摊手,“我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
诺梵本就和罗雀无冤无仇,只不过他获得的记忆里有人对罗雀有着很深的成见,以至于间接影响到他,致使他也不自觉的想找他的茬。当然他更感兴趣的还是张日山的女儿,毕竟是死里逃生活下来的孩子,总觉得不把她当蛊虫一样关在罐子里研究,是有那么点小可惜的。
罗雀并没有理会诺梵的自言自语,反倒看向张日山到:“能带林夕过来看您么?”
张日山一个惊讶的扬眉。
罗雀接着说到:“她知道您受伤了。”
张日山很想怪罗雀多嘴,可心里却有那么一丝哭笑不得。对情感方面的问题也许别人都会拐弯抹角一下,而罗雀偏偏会让人措手不及,于是张日山回答到:“或许,我过去看看她会更好?”
说罢起身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就差没哼着小调唱着歌了。
然而在张日山的身影离开屋子后罗雀看诺梵的眼神立马就变了,从冷漠瞬间变得相当犀利。是啊,如果没有林夕的提醒他压根就没往藏海花这个地方想,再加上梁湾离世之前就一直靠藏海花维持生命,这让他不得不联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在药里也加了这个。
“你——”诺梵一个打住的手势,“只要不打架,要问什么就问吧!”
罗雀的实力他是真领教过了,打不过,是真的打不过。再加上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也不能对他玩阴的,只能退让一些,好让自己可以得到更多。
“你为什么给她吃藏海花?”
“如果不是当初你兵行险招我现在又何必出此下策?”诺梵缓了很久才慢慢的说到,“当然我也可以选择不救她,可我毕竟欠张日山一条命,得还的。”
诺梵这下彻底的断了对话往门外走去,只不过在路过罗雀时,身体还是下意识的闪开了一下。
罗雀说是去张日山那儿看看就回,而由于林夕看不见所以自然也就找不到手机看时间,只能凭着平日里的习惯摸索着向外走。可跨过门槛后她就犯难了,因为微弱的视觉捕捉不到任何一丝光线,她只能靠摸索一点一点的继续向外走,可也没几步路直接就让一块石墩子给绊倒摔趴到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便被另一只手给搀住扶了起来。
一闻,满身的药味。
“您受伤了?”林夕摸索的握住的张日山的手腕,不过随后小呼了一口气,想说自己担心是不是多余了。他要是真伤得严重,那现在又岂会站在这里?
“皮外伤而已。”张日山那一脸慈父笑林夕恐怕是看不到了,不过为了她的面子张日山还是没有拆穿,反而很是关心的问到,“你呢?我听白蛇说你被人袭击了?!”
“对啊。”林夕突然很沮丧到,“我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