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什么与那钱蛋蛋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只不过是想搞臭我的名声罢了,说什么提亲,只是让我栽倒他们钱家手里罢了!我与那钱蛋蛋虽自小认识,也只限于亲戚般走动,不曾有逾越之处,说什么上次勾搭他,我明明只是在家里呆着,他来在院子门口呼喊我两句罢了,当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三婶子把他喊走了,自跟那苏文和离,我的心都伤透了,再也不想男女之事,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爹爹和大伯又是那般情形,我也只想着把我们这个家拉拔起来,若是你们不信,就问那当事人钱蛋蛋,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钱蛋蛋听到书妍提到他,他一时间脸色涨红,他知道表妹说的都是事实,是他太稀罕表妹了,才想让她嫁给他,可是,他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再瞧瞧娘,娘只一个劲儿地给他摇头使眼色,他娘的意思他懂。
再瞧瞧瞧其他人,都是一副很严肃的表情看着他,而表妹...哭了,深吸了一口气,钱蛋蛋结结巴巴,带着一丝压抑沉闷的哭腔道,
“表,表妹说的对。”
“是俺,是俺一直缠着表妹,是俺稀罕表妹,不是她的错,她没有勾搭俺...还有小姑,是她欺负表妹,抢表妹家的牛,才被揍的,你们不要怪她!”
哼,扮猪吃老虎她也会,而钱蛋蛋果真没有负她众望,这小子心思单纯,憨厚,对前身赵舒颜用了真心,只可惜赵舒颜一心只为了那苏文,并没有把他瞧在眼里。
对不住了钱蛋蛋,利用了你!我赵书妍也得在这个世道生存下去啊。
听到钱蛋蛋这般说词,钱程氏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地上。
看来,今儿这事是完了。
“蛋儿,你说啥呢,你这个臭小子,怎地胳膊肘往外拐哩?”
钱大梅还不知深浅,只一时气得炸毛,一跟头从地上翻跳了起来,指着钱蛋蛋鼻子骂了起来。这小子,被鬼迷了心窍了,咋能说她抢牛呢?
瞧这情形还有啥不明白的,其他人心中都有了数,丘二奎叹口气道,
“唉!舒颜丫头,叔信,甭说了,丘二叔信你!”
“谢谢丘叔!”
丘二奎跟丘婶子人一般善良。
聂婶子的大儿媳荷花也走过去轻轻地握住了赵书妍的手,轻声细语道,
“舒颜,你的难处我都理解。”
“这世道,做女人就是难啊,千万别为了这些个破人破事儿就把自个儿气的要死要活的,如了她们的意,咱这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俺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度过这一切难关的。”
赵书妍心里一暖。
这荷花瞧着人瘦瘦弱弱的,人却温柔贤惠,难怪丘小亮心里只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