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不叫她「妈」了,可能是独自度过的夜晚,或是没人影的早晨。
我妈走了,她回家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间租屋房的壁纸有点剥落,我看着厌烦,走去洗澡。
电话声在浴室外边想起,我擦乾身T,穿上衣服走了出来,来电者显示陌生号码,我划过接通键。
「喂你好,这儿是餐厅,请问是许小姐吗?」电话是今天用餐的那家餐厅打来的,说我忘了一个东西在那,我只能出门去看看。
店员递给我一个钥匙圈,是一只可Ai的企鹅,我看了看包包,可是那只企鹅还在,我记得我有做记号,在那只企鹅底下。
翻开那只企鹅,下面写着一个「晴」字,我怔怔地看着,拿出我自己的,下面写着「贤」。
这只企鹅,是林常贤的,屏东水生馆,那是我们第一次去其他地方旅游,就是旅费,也是我们打工赚的。
我委婉的请他们联络林常贤,她们怀疑的眼神十分明显,但我装作没看到,径直出走了出去。
那一年我们两情相悦,我们岁月静好……反正就是那一些形容Ai情的玩意儿,我们买了两只企鹅,约定不管去哪都要带着。
黑sE麦克笔的痕迹已经有点淡了,但还是看得出那两个字,我想着,已经分开了,是不是那只企鹅已经不属於我了。
我再次走回那里,将企鹅吊饰拆下,一同递给店员,鞠躬表示歉意。
因为心虚,我跑了起来,跑到公交车上,眼泪不知为何,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