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少奶奶蜷缩在车厢的最里角,脑袋枕在一堆喂马的草料上,一动不动。
而草堆的下面是装赎金的箱子。
纪墨瞧着她这样子,并不担心她有心情去翻草堆。
朱台山的车队在前面跑的飞快,一路疾驰,连停顿下来吃中午饭的胆量都没有。
纪墨不得不跟着,万一朱台山霉神附体,半路上再遇着打劫的,他这趟差事就算是办炸了。
不但会丢了朱家老太爷应承的两万大洋,还会与朱家交恶。
所以这一路,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没停下来,陪着一起遭罪。
等到镇公所门口,两眼昏花,双腿打颤。
一是饿的,二是颠簸的。
吴友德从院子里把早就选好的那辆黑马拉出来,对纪墨道,“说好的,这匹归我,我拉回去了。”
纪墨道,“拉走吧,我说了算。”
即使是再拉走一匹,他也没有意见。
朱大富急忙道,“我的是两匹。”
说着也匆匆去拉马,他是行家,一打眼就知道哪匹好,哪匹赖。
何况来回这一路,也没少观察,早就相中了好几匹,甚至还在幻想万一归了自己,自己该怎么养!
现在梦想成真,要赶紧去选了才是正经!
并不是所有的道路都是一路坦途的!
他在贾海利这里遇到了困难。
他看中的是贾海利的马。
贾海利的说法是,来回这一路上他已经与这匹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所以是不可能给朱大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