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轻叹一口气后继续嘱咐樊瑶,“虽然镇南王没有妾室但是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你也万万小心谨慎,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母亲自然安心。”
樊瑶笑着点点头,鼻子一酸,一行热泪就流了下来,她原以为自己与母亲都是直爽的人,成亲时断不会像寻常人那般伤怀。
却不想没人能免俗,这一天真的到了,她还是有点儿难过。
“好了,忙活一天了,赶紧回屋休息吧。”大娘子拿起帕子抿了抿眼泪,看着樊瑶出门才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大娘子不必伤怀,二姑娘是个聪明的丫头,断然不会有什么大灾大难。”刘妈妈拧了一条热巾子递给大娘子。
大娘子长叹一口气,“我就是有些舍不得,眼瞧着养活了这么大,转身就要嫁到别人家去端茶送水,伺候公婆,真怕她做不来。”
“二姑娘是能屈能伸的性子,大娘子就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大娘子长吸一口气点点头,忽的想起赶制喜服的婆子昨日请了半天假,于是赶忙问刘妈妈:“喜服可有赶制出来?”
“大娘子放心,已经取回来了,那绣娘是个手巧勤快的主儿,昨个儿连夜秀好的,今儿早上就喊老奴过去取了。”池妈妈笑道。
想当初大娘子自己出嫁时也未这般紧张过,看来不管是否是寻常人家母亲与孩子的牵扯总是更深厚一些。
“那就好......那我便能安心了......”大娘子揉揉额头躺在床上,兴许是有些疲惫不多时便睡了过去。一秒记住http://
樊瑶回去以后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于是便突发奇想决定去看看嫁衣。
“彩环,掌灯。”导演起身穿鞋,只批了一件外衣就要出去。
“二姑娘,外头风凉,你这么出去非得染了风寒不可。”彩环原本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忽然被喊起来还有点儿没清醒。
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可爱至极。
“没事儿,我再披个斗篷就是了,咱们也不往远处走,就去看看嫁衣好不好看。”说完便拉着彩环的手往外跑。
月朗星稀,两抹身影刚出了门就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闲云阁的院子。
樊瑶赶紧转身把彩环推进了屋子里去,然后吹灭了手里的灯笼悄声往外看去。
只见那个瘦小的身影在院子里寻摸了半天,最后朝着西边儿的偏房走去。
“二姑娘,我瞧着她有些像大姑娘身边的茯苓,她来我们院儿里干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