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初海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种老道。
“又见面了。”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带着不友善的笑容。
是蒋毅。
顾晨看着他没有说话，说实在的他现在很想把这个人从屋子里请出去，这么想初海的几个副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一个见人就动手，一个见人就动口，还有一个不仅动手动脚还满嘴骚话。
“怎么，不欢迎我？”蒋毅的目光在房间里飘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顾晨身上。
顾晨：可不是吗？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请你出去。
“公寓不错。”蒋毅完全不在意对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同居了。”
顾晨：“？？？”TMD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终于忍不住了，把书往茶几上一扔，“这不是没地方去？只能住一块了，懂吗？”
蒋毅笑笑不说话，走到吧台前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抱歉，不用管我。”
说着还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顾晨拿起书又看了起来，但心思却不在书上，眼神一目十行地扫过密密麻麻的文字，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虽然初海的副人格现在很少出现，但顾晨还是希望他能彻底摆脱这些症状，像个普通人一样将身体和大脑的控制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相对来说，蒋毅是三个人格中最受控的一个，他不会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另外两个就不好说了。
想着想着顾晨发现他大概已经第十遍重复地读到这个段落了，读个书像“鬼打墙”一样真是绝了。
他索性放下书再次往吧台望去，对方低着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深棕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微微泛着金光。
“初海？”顾晨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嗯。”初海应了他一声，但看上去兴致不高的样子。
头又在隐隐作痛，记忆像断层一样的又出现了空白，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感到分外烦躁，一个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的人到底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