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用想着怎么开那几台电脑了，这台应该是主机。”顾晨站到蓝色荧幕前端详着这个东西，他在旁边的控制台着了一会儿，随即将那张员工磁卡贴到一旁的感应器上。
机械女声发出了“叮”的一声，“访问者陈博士，查阅权限已开放。”
白色地板中央突然绽放出荧蓝色的光束，光束彼此从横交错后形成了一个婀娜女子的影像。
顾晨见状倒吸一口冷气，和蒋毅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听到机械女声说道，“您好，我是智脑A-594，您可以叫我小蓝。”
顾晨：“……”你确实挺蓝的。
“这是？人工智能？”蒋毅问道。
“差不多，准确的来说是超级计算机。”顾晨看向小蓝。
小蓝的声音再次响起：“您说得不错，A-594是一种量子计算机的型号，A-594仅需要0.01秒就能处理一台普通电脑耗费100年的计算。”
顾晨现在没有心情来研究这台量子计算机，他径直问道，“小蓝，Z实验为什么会失败？”
小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放映起了一段影像。
蓝色的银幕前，传来了一段陌生的录音。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男人放大脸，正在调式电脑，他穿着白大褂，头发有些秃顶，从胸口的名牌看应该就是门外的那具尸体，磁卡的主人——陈博士。
录像闪烁的左上角显示着“Day1”，男子的语气和神态都显得有些紧张，却难掩他兴奋的神情，他手里拿着一瓶密封的试剂，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木讷向旁边转过头，“准备好了，开始录制。”
随即他看向屏幕，深呼吸了一下，“我是陈升然，Z实验的负责人。”
“就在一周前我们发现了一种弹状病毒，”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密封容器，“与狂犬病毒十分相似，然而它特殊的单链RNA能与癌细胞结合。”
说到这里他的语调开始不住上扬，“这种病毒在正常细胞中安全丧失了复制能力，却能在癌细胞中大量复制，并起到杀死癌细胞的作用，其中释放出的GM—CFS蛋白能恢复人体的免疫力。”
“现在我们将这项研究正式投入临床实验中。”说着男子转向身后。
顾晨这才看清在他身后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白衣的黑发女子，应该是他的实验对象。
“临床实验对象1号，女，三十五岁，结直肠癌晚期，癌细胞已转移至左肺与脑部。”陈升然说道，随即他从旁边的冰柜中取出一支注射剂，沿着女子青色的血管注射了进去。
蓝色的影像逐渐模糊，声音逐渐淡去，这段视频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