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到第二天早上,为了不扰乱军心,韩江没有告诉众人昨晚发生的事,不过,他却从叶莲娜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些异样,也许昨晚的事没逃过叶莲娜的眼睛吧。
韩江偷偷报了警,一干人乘警察没赶到之前,便匆匆出发了。
车往前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平坦宽阔的土路也消失了,唐风跳下车,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山坳之中,面前隐约出现了左、中、右三条羊肠小道,蜿蜒而上,向山上延伸。
“米沙的笔记里可没说从哪条路上山!”马卡罗夫道。
韩江左右观察许久,也没拿定主意,倒是唐风一指右侧那条被灌木和荒草遮住的羊肠小道说:“我想我们应该走这条路。”
“为什么?”
“米沙的笔记里说得很清楚,他和梁云杰上世纪五十年代来贺兰山考察时,黑鹫寺就人迹罕至,现在又过了这么多年,我想那里只会更加荒凉,没有人烟。我们面前这三条路,左侧和中间的路应该经常有人走,所以并无杂草覆盖,而右侧这条已经被灌木,荒草遮盖,显然很少有人从这儿走,我想也许这条路才是通往黑鹫寺的路。”
“可米沙的笔记里还说过黑鹫寺附近应该有个村庄,并非完全是人迹罕至。”徐仁宇反驳道。
“当年也许是有座村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谁还会住在这深山中?如果是有人常去的地方,那黑鹫寺的秘密也许早就大白于天下了。”唐风道。
“谁知道呢?你不是有张藏宝图吗?”徐仁宇提醒唐风。
“我看不出那张图对我们有什么帮助,我们不要受干扰,还是按原定计划走。”唐风坚定地说。
韩江点点头,觉得唐风分析有理,于是,五人带上必备的物品,开始沿着右侧这条隐隐约约的小路徒步攀登贺兰山。
沿着羊肠小道走了数百米,走在前面的唐风忽然发现脚下的路消失了,“路怎么断了?”唐风疑惑着继续往前摸索,脚踩在厚厚的荒草中,一个趔趄,唐风险些摔倒,徐仁宇道:“看来这条路真的走不通,唐风,你选错了。”
唐风不死心,又往前探去,深一脚,浅一脚,唐风一直在荒草和灌木丛中探出去四、五十米,才又见到了一条隐约弯曲的羊肠小道。唐风回身冲其他几人喊道:“这儿有路,看来很多登山者走到这儿以为没路了,就退回去了。”
众人赶了上来,可是徐仁宇依然怀疑,“这条路对吗?是连着刚才上山的那条路吗?”
唐风回身望去,刚才他们走过的那条上山小道,此刻已经湮没在荒草之中,不见踪迹。再看前面,出现一片黑幽幽的大森林,唐风心中不禁一紧,他也不知道脚下这条路通向何方,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看来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韩江赞同唐风的判断,徐仁宇不好说什么,只好跟着唐风从脚下这条羊肠小道走进了森林,无边无际的大森林,参天古树,枝繁叶茂,遮蔽了阳光,人走进其中,仿佛从白天瞬间进入了黑夜,只有些许的阳光从树梢的缝隙中投射下来,给唐风他们指示着方向。
唐风担心脚下的路会越走越窄,越走越模糊,然后彻底断绝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森林中,可他一直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也许是老天眷顾,唐风脚下的路竟越走越宽,越走越清晰,他们很顺利地走出了黑森林,来到一片灌木丛中。
脚下的路依然在往山上延伸,唐风明显感觉到了海拔的升高,路两边的植被也在发生变化,走出灌木丛,众人来到了一大片高山草甸,脚下的路忽然没了。
徐仁宇急了,“我说我们走错路了吧!这下倒好,爬到这么高,路没了,这什么鬼不长草的地方,天快要黑了,难道让我们晚上睡在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