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被柯镇恶这没头没尾的问题,弄得有些迷茫,便说道:“什么怎么回事,你一回来便要,要,哎,羞死人了,谁知一沾到枕头,便睡了过去!”
听出妻子语气中带着娇羞以及不满,柯镇恶猛得想起梦中的极乐体验,心头一热,便要伸手去拉妻子,但下一刻,众亲惨死的画面突然涌现心头,吓得他一个哆嗦,忙又收回。
冯蘅看他举止怪异,很是奇怪:“你怎么了,是药效还没过去吗?”一边说着,一边又伸出手去,想要查看他是否发了烧。
柯镇恶下意识躲开,随后起身。
冯蘅本准备替他穿衣,谁知柯镇恶肩膀一抖,便让了过去,径直走到了桌前,一转头却见到妻子脸上的错愕神情。
这时代,妻子服侍夫君穿衣洗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十余年来,柯镇恶也早已习惯了这些,刚才的举动便有些不妥了。
为了掩饰尴尬,柯镇恶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册,正是冯蘅刚才的那一本,道:“你刚才是在看书么?”
冯蘅没好气道:“不是看书,难道是在念经么?”
柯镇恶道:“你不是对龙象般若功不感兴趣么,怎么能看得进去,再说这里只有从第九层开始的部分,有什么好看的!”
冯蘅道:“除了看书,还能怎样,你一回来便睡,都睡了一个下午了,我总不能干看着吧!”
柯镇恶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冯蘅道:“申时过半吧!正好你醒了,去吃点晚饭吧!”
柯镇恶将书揣进怀里,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几幅画呢?”
冯蘅脸一红,羞道:“你还有脸提么,喏,在那里。”
柯镇恶顺着冯蘅的手指,看向墙边的香炉,上面正有一团灰烬,似是丝绸燃尽之后所留,松了口气,道:“烧了也好!”
冯蘅又是一个白眼,随即拉开房门,便要挽着柯镇恶的手,柯镇恶动作僵硬了一刹那,便又放松下来。
两人一同走到街上。
逻些城的天色比中原黑得晚一些,此时虽过了申时,但天还未黑透,也没有宵禁之说。
夫妻二人携手来到一家小店,随意吃了一些,便又回到了客栈。
柯镇恶虽做了一阵噩梦,但到底也睡了一下午,所以并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