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暮春,祁山还谈不上树木葱茏,但远远望去已然披上一层绿衣,迟早站在山脚向上看,盯着蜿蜒曲折的山道兴奋不已,打头蹿了上去。

    梁依白抬腿向上走了三步,没见祁肆抬脚,有些疑惑,回头却见祁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向山间远眺,神色莫名。

    “走吧。”

    他看了一会儿,从山间收回视线,抬脚,从梁依白身侧走过,很快走远。

    梁依白跟在他身后,往祁肆之前盯着的方向看去,除了望不到尽头的树木与洒下的阳光,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前面迟早蹿出老远,累得半死不活,蹲在一处平台上喘气。祁肆和梁依白一前一后地接近了他。

    “你体力不太好。”祁肆从背包里掏出来一瓶水递给迟早,点明了一个事实。

    “这和体力没关系,和重力有关。”迟早振振有词,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水解渴。

    梁依白在下面不远处有气无力地抬腿,把上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也听见了迟早的话。她很想吐槽迟早这锅甩的也太远了,但实在是有心无力,喘着气到了迟早身边,坐了下来。

    “来一瓶水……队长。”

    梁依白虚弱地开口。

    “你体力也不太行啊哈哈哈哈哈。”迟早嘲笑她。

    “你是最没有资格嘲笑我的人!你看看队长!不觉得难为情吗?”

    梁依白没好气地道,同时不忘伸手接过祁肆递过来的水。

    忽然被cue的祁肆风雨不动安如山,自己也拧开了一瓶水,他分明背着一个大背包和他们走了一样的路程还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这让两人为之动容。

    迟早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深沉地叹息:“肆哥天生神力,力大如牛,健步如飞,能和猛鬼硬刚,我等凡人当然比不上,所以我完全不觉得难为情。”

    祁肆看了两人一眼,露出了笑容,没说话。

    梁依白抽了抽嘴角,想吐槽但心里又觉得迟早说的有道理,只好呼出一口浊气,喝了口水。

    他们歇了一会儿,祁肆拿出手机摁开屏幕,四人群里江焕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来。

    看时间刚好是他们从公交上下来那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