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幸瘫在沙发上发呆,他之前听说吴眠已经有了动作,而他自己这几天和祁肆连面也没有见过。

    祁肆悄无声息地出了趟远门,秦亦幸一整天没看见祁肆,便堵住迟早去问,被给了一个大白眼,年轻人又气又怒,对他说:“你是不是有病?连这也要问?不是跟肆哥跟的很紧吗?有本事自己找啊!”

    秦亦幸回嘴:“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还说我。”

    迟早呵呵一笑:“好歹肆哥告诉我他要出一趟远门,你个跟踪狂他连见也不想见。”

    秦亦幸纠正:“不是跟踪狂,是楼上邻居。”

    迟早被他的厚脸皮惊住:“你有病?洗洗脑子吧。”

    秦亦幸和迟早不欢而散,他三天没见到祁肆,观察被迫中断,但听说吴眠向祁肆发送消息时都得到了回应,沮丧又烦躁,丧的不行。

    门铃声响起,秦亦幸差点以为是自己听岔了,他一个人独住,搬来这么久前来按铃的人屈指可数。

    他慢吞吞地起身去开了门,见到的却是想也没想过的人。

    “你、你来干什么?”秦亦幸张口结舌,差点咬到舌头,“不是说不想看到我吗?”

    祁肆平平淡淡:“有人要送我水族馆的票,迟早没空,找你凑个数,票给你。”

    秦亦幸张了张嘴,很想说“你想的美!”,可又不想放弃主动送上门的祁肆,咬牙应下:“什么时候?”

    祁肆一笑:“今天十点半,我会顺路去那人家里取票,你要去的话得我一起。”

    现在离十点半也只差了半个小时。

    秦亦幸抓了抓头发,下意识道:“你等我——”

    他顿住,觉得祁肆估计没耐心等他换好女装,瞄了祁肆一眼,青年正微微挑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等我五分钟!”

    秦亦幸咬牙,丢下一句话便冲回卧室,再出来时已经戴好了口罩棒球帽,捂得严严实实。

    祁肆已经把简洁到冷清的客厅内打量了一遍,见他这副装扮出来,好心地建议:“要戴个墨镜吗?”

    秦亦幸有点心动,但十分遗憾:“不了,我家没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