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给你介绍，莫让尘，”明炀指向归于原位的卷毛青年，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安全情报司的，他身后的人是他副手，何肆。”
名叫何肆的黑衣男人闻言上前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对他点了点头，沉声道：“何肆。”
周延嘉记得他的声音，这就是昨天晚上用通讯器联络明炀的那个人。
“这是于韩，我的亲卫队长。但我希望你们以后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明炀意有所指。与亲卫队长接触，那显然不是他周延嘉要刺杀，就是要逃窜。哪个都不算合适的接触机会。
“哈哈，嗯，”周延嘉捏住一缕额头碎发，尴尬笑笑，“我也不想。”
修长的手拍拍周延嘉的脸，明炀道：“去吧。”
手指从脸上抽离的那刻，周延嘉看准机会，一口叼上了那玉一样透白的食指指根，带着刚刚还未完全平息的怒火和假期被万恶统治者剥削的怨气，狠狠咬了一口。这一下可没留劲，坚硬的牙齿结结实实磕在指骨上。
“嘶——”狼狗的野性上来了，非得见点血才罢休。
手指从狗嘴里抽出的时候，牵出了一根混着血色的银丝。洁白细嫩的食指根部皮肤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一圈牙印，仿佛套在手指上的一枚红色戒指。鲜血从裂开的伤口渗出，像蒸馏滤水一样在透明薄膜似的皮肤上凝结成一颗颗血珠，滴落在地。
明炀竟然并未动怒，他眉眼平和，只是温柔地看着龇出獠牙的周延嘉，任血珠不停滴落。
血色丝线在眼前划过，看了一小会儿，见血不怎么外渗，周延嘉才露出一副略带心疼的表情凑上前去，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舐伤口。
“坏狗，竟敢咬主人。”明炀嗔道。
“主人，奖励是什么？”周延嘉还没忘。
“想杀我，还咬了我。现在还想要奖励。你能审出来吗？”
“奖励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说到做到。我就一定能给你审出来。”周延嘉信誓旦旦，此时的他不是公爵的狗，而是作为一个强大自信的男人在用平等的身份和公爵谈条件，竟连主人都忘记叫了。
明炀沉思两秒，看着周延嘉的双眼郑重道：“你去审，如果能审出来，想要的奖励只要不过分，我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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