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之所以提这个问题，除了好奇，主要还是为了确认一下两人的关系，上次祁铭那个蠢货单刀直入把祁野激怒了，结果也没得到个准确答案。
沙发上的男人掀起眼皮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想知道？”
祁延脸上挂起尴尬的笑：“我好歹是他大伯，也就是关心一下侄子。”
空气沉默一阵，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却看得他头皮发麻。
祁延紧张得舔了下唇：“顾总要是不方便回答，那就当我没说。”
他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点后悔问出口了。
这顾流寒是什么人，如果真是包养了祁野，那这种上不得台面又有损名声的关系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即便是看破，也应该识趣地装聋作哑，他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了出来。
一时间，祁延越发觉得自己有点蠢。
真他妈的是跟祁铭待久了，智商都被拉低了。
就在他满额头冷汗想要转移话题时，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了。
“恋爱关系。”
顾流寒丢下这几个字，便起身走了，留下祁延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
不是吧，他没听错？
祁延皱了皱眉有点难以置信，祁野那小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能被顾流寒看上？
一个野孩子，没爹没妈没教养，脾气又差，顾流寒是瞎了吗？
但转念一想，谈恋爱也分很多种啊，有认真的，也有只是玩儿玩儿的，如果是后者，那跟包养也没什么区别。比起第一种，祁延更愿意相信两人是第二种。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平衡了。
祁野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怎么配跟顾流寒谈恋爱。不过，趁着两人好上了，他多从顾流寒那里捞点东西也不错。
一边想着一边拎着公文包往外走，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祁延打开来看，发现是他儿子给他发的一张自拍。
祁棠：爸，我新买的车，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