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开口道:“怎么只有你守在这里,卓定‌他们呢?”
清明赶紧说:“我们回来之后,就是卓定‌他们守在这里,天亮之后,我过来看守,卓定‌他们才回去歇息。”
沈绛这才点头:“辛苦了,清明。”
“三姑娘,怎么与我这般客气。”清明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沈绛与谢珣推开柴房门,里面的欧阳泉,听见动静,一下从草席上坐了起来。这柴房没开窗子,不仅没透光,而且不通风,屋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
欧阳泉养尊处优惯了,平素最会享受,如今突然落难,想睡又不敢睡。
这开门的吱呀声,一下就把他惊醒。
欧阳泉望着进来的两人,一男一女,还都是熟人。男子便是昨个拼死救他的那人,欧阳泉当即拱手道:“程公子,你可算是来了。”
毕竟对方拼死把他救下,欧阳泉哪怕知道他别有所图,也‌还是心生亲近。
至于身侧的那个姑娘,他想了下,问道:“这位姑娘该不会就是昨日跳舞的那位舞娘吧?”
沈绛冷眼,望着他:“建威将‌军许昌全与你是什么关系?”
她懒得跟欧阳泉兜圈子,如今他在自己的手中,她为刀俎,他是鱼肉。
“这位姑娘,你为何要关心此事?”欧阳泉干笑。
谁知他还没说完,就见沈绛上前,袖中滑出一柄匕首,她握在手心,猛地朝被绑住手脚的欧阳泉刺过去。
刀锋利刃,寒光凌人。
欧阳泉眼前一道光闪过,接着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刀锋竟避也没避,直接扎进了欧阳泉的肩膀上,衣裳被刀刃划破一个口子,里面迅速往外渗透血迹。
沈绛微微歪头,神色淡然的打量着欧阳泉脸上的害怕恐惧,待她手指轻轻一转,刀尖在伤口也跟着转动。
利刃在皮肉里切割的声音,叫人听着头皮发麻。
沈绛唇角勾起,声音冷漠至极:“现在我问你的每一句话,你最好都老实‌回答,要不然下一刻,我会把你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如果你不信的话,尽管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