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窝火!”
“就是,我们草原上的勇士,什么时候让汉人骑到我们的头上。”
“若非是乌延首领的命令,本首领早就冲上去砍了那些汉人。”
在营地最大的一个营帐之中,乌延和五名部族首领觥筹交错,美酒一杯接着一杯,口中也不停的叫嚷着,以此来发泄心头的怨愤。至于慕容宇并没有在场,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被邀请,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乌延的脸上此刻也是一片怒火,今天在营地外他长期塑造出来的威严都丢的一干二净了。他之前安排亲信去查探军中将士们的看法,基本上没有人称赞他的举动,都在嘲讽乌延的懦弱,丢了他们草原儿女的脸。当时乌延就气得脸色发青,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挽救的办法了。难道他还会跑到那些将士面前,告诉他们汉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以前告诉你们汉人软弱的话都是为了愚弄你们的?不用想,到时候愤怒的异族将士肯定会把乌延给撕成碎片。所以,乌延只能忍下这口怒火,等着将来某一天再发些出来。
乌延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坚定的说道:“诸位首领放心,此仇本王一定会报。只不过如今时机未到,等解决了公孙瓒之后,刘和还不是任我们宰杀,至于这些贱*民,本王爷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拿了多少回去,本王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吐出来。”
“乌延首领英明!”
“嘿嘿,我们就知道,跟着乌延首领肯定是对的!”
“没错,乌延首领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绝不会有二话。”
五个部族首领听了乌延的话,一个个大力拍着胸口,指天发誓,恨不得把心肝掏出来给乌延看,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心意。
“诸位首领的心意本王明白,到时候有任何的好处,本王都不会亏待你们的。”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乌延开口也是一番不值钱的承诺。现在说的就差没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兄弟了。而一旦真的有利益纠纷的时候,背后捅刀子最厉害的也还是他们这种人。
“嘭!”
其中一名哈萨族的部族首领用力的放下手中酒杯,愤愤的说道:“可恨那慕容宇不与我等一条心,整天想着如何学习汉人,真是可笑。软弱的汉人就跟我们蓄养的牛羊一样,想宰就宰,想杀就杀,有什么可学的。哪像我们草原上的勇士,英勇无敌,听了我们的名字,汉人就吓的身发抖。东部鲜卑的人如此愚蠢,难怪西部鲜卑会看不起他们,他们不配做我们草原的勇士。”
“没错!”
另一名得拉族的部族首领听了哈萨族首领的话,也是一脸赞同之色。
“乌延首领诚心邀请慕容宇来此饮酒,那厮竟然不领情,还用处理军务这样的烂借口来推脱,他有什么军务可处理?难道他觉得他会比乌延首领还繁忙不成?慕容宇那厮就是不知好歹,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加入。”
异族攻城略地却从来不占据城池,因为他们都知道,在平原上开战,长年在马背上生活的异族比汉人更有优势。然而,说起守城和攻城,如果将汉人比作是专家的话,那异族的人只能算是勉强可以走路的小孩子,两者不具有可比性。所以,每拿下一个城池,异族就是抢掠,能抢的就抢,不能抢的就砸了或者烧了,绝不会留给汉人。因此,历史上每一次的异族入侵中原,都不会据城而守。
所以,慕容宇说他有军务处理,简直就是狗屁不通。在无终城里待个几天,跟刘和一方商量一番,他们就要开拔前往下一个城池,根本就没什么好处理的,要擦屁股的也是刘和一方的人。至于说害怕有人会来攻城,这不是在开玩笑嘛?公孙瓒单单是应对袁绍的二十万大军都已经来不及了,还有可能派兵来对付他们这些人马?乌丸、东部鲜卑加上几个部族的人马有六万,再加上刘和一方的二万人马,公孙瓒想要派兵来抵挡,少说十万都不够,异族以骑兵居多,十万的步兵根本无法对抗。至于说更多的骑兵,公孙瓒除了二万的白马义从会让异族惊惧,其他的兵马根本不被异族人给放在眼里。
所以,慕容宇说他有军务处理,这不是在扯淡,不给乌延面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