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四合院中的这几日,周小遥想了很多,看着堆积如山的各种各样的风车,竟然有些担忧这小玩意究竟能不能卖出去。这些风车上面的字画,大都都出于袁文墨之手。周小遥一边认着字,一边一心二用的担忧着她的小风车。能不能卖出去,今日下午边见分晓。
毕竟这玩意儿做起来很是简单,但却不是长久之计,若卖久了,也就稀松平常人人都会做了。周小遥摇了摇头,罢了,不想了,想又有何用?将这两三百个风车想办法卖完再说吧,周小遥提起笔,认认真真的写着字。
午后的阳光刺眼刺得慌,又晒,如同小火一般,静静的烤着整个万围城。碧天如洗,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只有一轮金灿灿刺眼的大圆球挂在天空之中。让人很是难受,但又无可奈何,这里的温度虽然没有那么高,但太阳晒得人皮肤有些刺痛。
袁文墨从小四合院中的库房内,找来一个小小的推车,在上面铺了许多干草,把风车按照大小顺序排列插在上面,只要轻轻一推,风车就会转动起来。他今日早早就从回春医馆忙完回来了,为的就是帮周小遥买风车。
小小的四合院中,纵横交错着四合院和二人的影子,铺散开来如同水墨画一般。袁文墨拿起袖子,揩了揩额头上的热汗,冲周小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推了推小推车,笑着问道“小遥觉得如何?”
周小遥顶着一头的大汗,小脸被毒辣的日头晒得有些通红,仔细观摩了一下,忍不住夸赞道“文墨你好厉害啊,我还在想要不要拿卖糖葫芦的那个草庄子插风车呢,你就已经都帮我弄好了。”周小遥想起自己的顾虑,立刻转喜为忧,唉声叹气道“你说这些风车能卖淂出去吗?若卖不出去,我们这几天岂不是白忙活了。”
袁文墨自然懂得周小遥的顾虑,凝望了随风而转的风车许久,想了想,轻声道“再还未得出结果之前,就莫要乱想了,凡是做了才知晓。”随后,宽慰道“这个推车如此显眼,最后一排的风车又如此之大,定能吸引旁人目光。”然后想起一件事,又道“小遥打算如何定价?”
袁文墨问道了关键,风车能不能卖出去关键看得就是价格便不便宜,是不是能让人觉得物有所值。周小遥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是这样想的,啥都没有画和写的那些,小的三文钱一个,在大一点的四文,然后最大的五文。”说完望着袁文墨,道“这个价格不贵吧?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物价…”
袁文墨看着转动的风车,好生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这个价格,诚然不贵。
瞧见了袁文墨的肯定后,周小遥望着画得很是好看画着画,写着应景的诗的风车,道“其他画画写字的风车,我打算不定价,只定一个最低价。”
袁文墨并没听懂周小遥的意思,木木道“哪有卖东西不定价的道理?”
周小遥道“不是不定价,而是定个最低价。”
袁文墨实在不解周小遥的意思,于是问道“何意?”
周小遥拿着画着栩栩如生金鱼的小风车,冲袁文墨笑了笑,金灿灿的阳光下,她半眯起来的杏眼是那样的好看,瞳孔干净清澈,犹如一汪清泉,让人看后,难免心生好感。她把小金鱼的风车,递到了袁文墨的手中,解释道“比如这个,小的,画着金鱼的,五文起底。若能遇上一两个能欣赏你书画的知音,自然给的价格就要高些。”
袁文墨听懂了周小遥的意思,极其没有自信的惶恐道“不好不好,文墨的字画,值不了几个钱的。”
周小遥推着推车,自顾自的往前走,扭头冲他道“值不值钱,试试便知。而且,我个人觉得,你画得挺好的,多拿出点自信来,大才子。”
大才子三个字一出,袁文墨整个人僵在原地,等周小遥推着推车出了院子后,半天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连忙道“文墨才不是什么大才子,文墨只是一个寒门子弟。连笔试都未能过,怎敢担当才子二字。”
周小遥继续道“难道仅仅凭借着一个笔试,就把你全盘否定了?说不定是你的文章没有遇到知音和阅卷之人不太对胃口罢了。若能遇到一个能欣赏你学识之人,你的字画在他的眼里,就值千金。”
袁文墨越听周小遥的画,越慌张,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警长吧得要死,连忙摆手道“并非如此,小遥莫要如此了。文墨知道,小遥是想给文墨打气,可文墨自有自知自明,小遥如此,倒是文墨开始慌张了。”
周小遥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推着推车,出去吆喝去了“买风车了,白白胖胖可爱的小风车咯,不能沾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