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天瑜垂着脑袋,看着有些湿湿的地,跺了跺脚,叹了口气,眼泪水就在眼睛里转啊转委屈巴巴道“可惜天女姐姐去了江城…不在…瑜儿和乐儿哥哥去寻了三次,都未找到…而且文墨哥哥说…天女姐姐可能以后都不会回小四合院了…”
闻言,子车天乐同样心里有些沮丧,想起来袁文墨的一番教导,吸了口气,调整了心绪,认认真真地冲子车天瑜道“瑜儿,文墨哥哥说了。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凡是将它看开些可好?”
子车天乐拉着袁文墨的小手,往御花园里走了走,安慰道“走,同哥哥去御花园里逛逛。娘亲生前最喜欢来这里了。”
一听娘亲生前最喜欢来这里,子车天瑜瞬间抬起头来就笑了,果然孩子还是孩子。子车昂竖着耳朵听着两兄弟的对话,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文墨哥哥是谁?天女姐姐又是谁?什么现在才学识字?又是怎么一回儿事?他一边若有所思,一边瞧着跑得很欢快的两兄弟。他先是愣了一下,脸上又浮现了一抹苦笑,同先前的苦笑不同,这次的笑…苦中带着淡淡的甜。
两个小萝卜头手拉手,在御花园里胡乱逛着。这逛着逛着,就瞧见了一幕,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捏紧了小拳头。
德妃正在同贵妃说话,而贵妃瞧着跟前的元昭仪时而冷嘲热讽,元昭仪敢怒不敢言,只能将委屈统统咽下。元昭仪自从上次事情败露,不仅挨了几十大板,就连孩子也弄没了。在后宫中母凭子贵,如今她没了皇上的宠爱也没了孩子,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悲上加悲,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姜才人抱着一只刚刚足月就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小奶猫前来御花园中游玩,恰好被子车天佑给瞧见了,怎么说都要那只刚足月的小奶猫,姜才人看在子车天佑虽非嫡出,但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又是德妃娘娘所出,便把小奶猫让给了子车天佑。
子车天佑看着在地上蠕动的小奶猫,软绵绵的,好像一弄就会死。于是先是使劲揉了揉,小孩子不知轻重,这么一揉揉得小奶猫惨叫连连,也这么一揉,小奶猫有些呜呼,子车天佑瞬间有些失望,将小奶猫放在了地上,道“咦,怎么没有反应了?是在装死吗?踢一踢是不是就动了。”
于是子车天佑二话不说就狠狠地朝小奶猫踢了一脚。就是这么一踢,让小奶猫被踢得滚了几圈,还发出了一声惨叫。就是这么一声惨叫,让姜才人瞬间白了脸,瞬间挤出了两滴眼泪。大皇子的性子,怎会如此。
也就是这么一声惨叫引来了子车天乐和子车天瑜。子车天乐先是脸白了一下,瞬间带着子车天瑜冲了过去。
正当子车天佑觉得还不够过瘾打算在来一次的时候,子车天瑜眼疾手快,一把把小奶猫揣到了怀里,愤愤地瞪着加害者子车天佑。
子车天佑的这一脚,自然没踢到小奶猫身上,反倒踢到了子车天乐身上,子车天乐气不过,忍着痛,顺手那么一推,子车天佑摔倒在地。
也就是这么一个举动,招来了御花园中各种各样的妃子,自然包括德妃贵妃,德妃见自家儿子摔倒在地,急急忙忙跑到跟前,瞪着拼命护着小奶猫的子车天乐和子车天瑜。由于同样是皇子,德妃也不好说什么,都是皇上的儿子,她只能眼巴巴的瞪着他们。
子车天佑从地上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子车天乐,捏着拳头道“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推我!我是你大哥!我是你兄长!!你信不信我去父皇更前告你的状!让父皇好生罚罚你!”
子车天乐的眼里怒火滚滚,文墨哥哥说了,丢什么都不能丢礼,于是领着子车天瑜给子车天佑行礼个平辈的礼。明明生气到极点的他,竟然还能如此,这让在场的人和观天阁上子车昂颇为震惊,他这是何意?
子车天佑见他们给自己行礼,以为二人是知道他惹不起,趾高气昂道“现在要道歉!晚了!”
“并非”子车天乐正色道,露出同他年纪不相符的稳重和冷静,指着怀里的小奶猫,郑重道“方才那么一礼,是平辈的礼,不是道歉的意思。天佑哥哥身为兄长,如此欺负一个小奶猫,是什么意思!”子车天乐捏着拳头咆哮道
被子车天乐这么一吼,子车天佑瞬间就炸了,上前退了一把子车天乐,把子车天乐推倒在地,子车天瑜见状,连忙上去踹了子车天佑一脚,不过他才三岁,子车天佑八岁,他怎么是他的对手,也被推倒在了地。
尽管受了委屈,眼泪不停的在眼里打转,他们始终没有哭出声来。子车天佑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两兄弟颇为满意,道“我是兄长!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得听我的!把小奶猫还给我!”
闻言,子车天瑜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后退了退,抱着只剩下一口气的小奶猫,哭吼道“不还!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做了错事你还有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