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志回了她一个微笑,“周五见,拜拜。”
万雁阳站在路边,风一吹人也彻底清醒了过来,车上睡了会儿好像又活过来了。她目送柏松志的车缓缓启动离开,冲驾驶座的手挥手,直到车子消失在她的视线才转身进了单元楼。
一个买菜回家的大妈八卦道,“那是你男朋友啊?小伙子挺有钱哈,那车可贵着呢。”
六层的老小区没有电梯,大妈就跟在万雁阳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爬楼梯。
在这儿住了几个月,楼里一些邻居多少有点眼熟,跟她说话的这位大妈正巧就住在她对面。
“不是,是同事。”
“那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不然也不会巴巴地送你回家。”
“刚好顺路而已。”
这位大妈喜欢给人牵红线,小区里的年轻男女都被问过是不是单身,万雁阳才搬来第一天就被问过了。
“我跟你说哦,你现在年轻有得挑,得把握好机会好好选一个,再过几年就没得挑啦。”
好在她们住在三楼,很快就走到了,万雁阳不想被不熟的人絮叨,拿出钥匙快速开门,关上门前笑着对大妈道:“知道了,阿姨再见。”
“荷包空空,挑个屁的男人。”万雁阳把包搁在换鞋凳上,一边换鞋一边嘟囔,“我要是个富婆,大把的男人送上门来给我挑。”
换上舒服的棉拖鞋,双脚得到解放,万雁阳舒服地走到卫生间去卸妆。
眼部还有青色阴影,不知道今晚早点睡明天会不会消,万雁阳决定睡前敷个面膜,忙起来似乎好一阵子没护肤了。
万雁阳再次感慨现在这日子跟上辈子当真没啥区别,除了没车没房存款少以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万雁阳瞧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跟年轻时的她几乎无异了。上辈子仿佛成了一场梦,越来越模糊,现在的一切,越来越真实。
卸完妆洗好脸,万雁阳换上舒服的家居服,窝在客厅沙发上回复了微信上的各种信息,然后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一份粥。
做完这些,她翻出包里的电脑,开始搜索云市学位分配政策相关的信息。
“柏医生!”一个护士匆匆跑来,“救护车送来了一个肋骨断裂的,许医生吃饭去了,你去看看?”
“好。”柏渔闻言停下手上记录的动作,放下记录本就跟着护士去了一楼的急诊室。
“拍片了吗?”柏渔边走边问,“病人状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