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柯不响了,许老板知小公子上钩,继续穷追猛打鼓动:“怎么样,孟公子有兴趣吗?我可以先给你一百两,剩下的二百两事成后我再送到府上。”

    因为条件过于诱人,孟长柯下意识忽略了卖脸的荒诞性:“这…我要如何卖?”

    “今夜子时,孟公子再来店里就晓得了。”

    “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孟公子人来就好。”

    当天傍晚,许老板就差人送了一百两黄金到孟宅,子时,孟长柯来到溏街三十四号赴约。

    白日里正正经经的当铺,夜里全然变了副模样。

    当铺后院像染坊一般挂满了白布,布上密密麻麻的写满红色咒文,在夜风里似招魂阴幡。

    院子中央有一口人高的大缸,缸外有一圈拳头大的石子围成古怪的阵法,孟长柯一进屋,就有人引他到后院的缸边等候。

    “请问…?”

    他话没说完,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猝不及防将他按进缸中!

    “救…”孟长柯刚想呼救就喝了一口缸中腥臭的药水,他恶心得毛骨悚然,可如何都呕不出。

    他是头朝下的姿势,除了浑浊的药水外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瓷器摩擦的声响,随后缸内光线消失,有人把缸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

    缸顶压了巨石

    ,任孟长柯如何挣扎都破不开大缸,药水将他整个人淹没浸泡,他以为自己会溺死,可时间一点点过去,他非但没因缺氧而死还沉沉睡过去。

    梦里他变成一只蛇,正在艰难又痛苦的蜕皮。

    最后他被从缸里捞出来时意识已经不清楚,有什么东西遮住他的双眼,而后冰冷的触感从眉眼划过下颚,细微的痛感像千万只蚂蚁在密密啃食他的脸。

    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可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种诡谲的、类似撕破鼓面的嘶嘶声萦绕在耳畔,一声声击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从始至终孟长柯都睁着眼,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