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这才注意到了笑公子身旁的宁如安,皆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她。
“送来做奴的?”牡丹问道。
即善摇头,道“接客的。”
宁如安小脸瞬间煞白,不能动,只能用一双眼睛死死瞪他。
即善见状勾了勾嘴角,心情大好,在消楼受过的那些欺辱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咯咯……”牡丹同其他姐妹一阵哄笑,牡丹道,“她这相貌要是没那块疤自然没得说,但无端多出块疤来,怕是连最下贱的脚夫都瞧不上她。笑公子倒是去哪里寻来的丑八怪,存心来砸楼里招牌的吗?”
“哈哈……”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即善将宁如安往前一推,笑道“丑是丑了点,上了榻灯一熄,美丑不分。去唤红妈妈来,就说这人本公子白送给她!”
“白送妈妈我也要不得啊!”浓妆艳抹的红妈妈听到这边的动静已经笑盈盈地甩着香巾过来了。
“妈妈……”牡丹等人见了她纷纷行礼。
红妈妈上下打量着宁如安,在宁如安抗拒的眼神中,用染着血红豆蔻的手指,抚摸她脸上那块疤,一脸可惜,“啧啧,可惜了!小脸蛋长得很灵气,一双眼睛春水盈盈,比我这楼里任何一个姑娘都要纯净。哪里都好,怎的偏生多出块疤来?楼里养着这么个姑娘我怕是要赔钱哦!”
“老鸨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句话,你要还是不要?”即善道,“你不要我就把人带对面的迎春楼去了……”
见他真要两人带走,红妈妈连忙冲小厮使了个眼色将宁如安接过手来,“有疤也不妨事,调教调教,遮一遮还是有救的。多谢笑公子一番美意,不如先让牡丹和桂香陪你去房里喝两杯,人我就带下去了。”
“喝酒的事不忙,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接客?”即善露骨地问道。
“怎么?”红妈妈疑惑道。
即善斜眼乜着宁如安,邪恶地笑了笑,“小姑娘性子烈,我怕我离开了你镇不住她。她在外面有个相好,你若想断了她逃出去的念想,只有让她先接客。接了客,她便没脸去见那人了!”
宁如安“!”
红妈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宁如安,了然一笑,“我懂……”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忙冲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来,把她洗干净了送上三楼那间房去!”
小厮们对这种逼良为娼的事早已经习以为常,立马便将人带下去了。
牡丹等人一听说是三楼那间房,脸色变了变,默契地朝宁如安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