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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有些道理，但终归格局小了点。只顾着考虑自身，却忽略了外界还有一股极强的势力能帮助其破局。”
余甘说话间指尖一点，控制着枚石子朝个修为最强的的妖怪砸去。
石子灵巧的穿过众人，准确的落在小妖正力打通的神堂穴上。本还要冲击许久的穴道，在恰到好处的力道帮助下，瞬间贯通。
宛如虚空生电，孙悟空蓦然睁开双眼，语气急促的问道：“长老的意思是，这世间除了仙佛妖，竟还有别的修士存在，而且会帮助妖族？”
说话间，那个被助了一石之力的小妖，业已从莫名突破的狂喜中回过神来。注意到篝火旁的乱战后，它呼喝一声连忙冲过去阻止。
看着在其干预下逐渐恢复理智的群妖，余甘散去作为后手的清心诀，摇摇头道：“不是修士，是凡人。”
“凡人？”
孙悟空面显思索之色，一时不明白长老所指为何。
若是换了旁人，听到有人将凡人与仙佛妖三族并列，指不定就要当场嗤笑出声。但几年接触下来，他深知长老并非妄言之辈，其中定蕴含深意。
余甘也不卖关子，伸指一点脚下道：“不要忽视了这天下众生的力量，须知集腋成裘，聚沙成塔。就如这漫山的野草一般，虽看似柔弱无力，但若是遇到星星之火，顷刻间便可化作燎原之势！”
孙悟空闻言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好虎也怕群狼的道理他也懂。但那毕竟差距有限，如果放在那些孱弱的凡人身上，这个道理真的还有用么？
他本还想再问，却见余甘摆了摆手，似是不愿再在这个话题聊下去。孙悟空只好暗自将刚才的那番话记在心里，准备自己先琢磨一番。
不是余甘不愿说，这个计划他也只有个初步的轮廓。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并无多大把握，所以并不适合现在说出来。
诸位先贤英灵在上，若真有那么一天，还请庇护下这天下万民吧！
遥遥的望了眼大唐方向，余甘默默祈祷一声，催动脚下飞剑朝着天空掠去。
至于篝火旁的群妖，他并未打算出手惩戒。倒不是担心节外生枝，而是这些小妖身上虽有业力，却也皆是生存所需造成。
所以若是因为出身便统统斩杀，那自己和某些不分黑白的仙佛又有何区别？
至于说它们以后会不会为恶，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保不齐还有几个会去守护凡人呢……
一路急驰，不消片刻便追上了并未力赶路的敖玉等人。就着明亮的夜色再行百里后，余甘看着脚下的点点灯火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