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把手伸向盛长裕,给他看。

    盛长裕的目光落在她的指甲上。短短的,健康、红润,有淡淡光泽。

    他状若无意,握住了她的手:“剪了也不可惜,这样干净简洁,适合你。”

    他掌心有点凉。

    从前每次碰到他的手,都似被狠狠烫一下。

    一次重伤,亏了根本,宁祯心中发涩。

    她笑了笑,抽回手,怕自己说出矫情的话。想劝他好好保养,更怕回头被他挤兑,说她想要“管着他”。

    她没那么大的野心。

    盛长裕吃完一碗面,拿了另一碗问宁祯:“这碗你吃吗?”

    宁祯摇头:“我不怎么饿。”

    他吃了起来。

    埋头吃饭,不再说话。

    吃完了,盛长裕漱口毕,才对宁祯说:“这次又叫你受了委屈。”

    宁祯:“不委屈,督军。我一开始就识破了姚文洛的诡计。有点担心是真的,毕竟他们兄妹敢杀人。”

    盛长裕:“是我立威不严,才让她一次次针对你。”

    “您是看着姚师座。”宁祯说,又趁机摘清自己,“不过,姚文洛对我的恶意一向很大。以前她还跟您说我是奸细。”

    “我知道你不是。”盛长裕道。

    这么久,宁祯得到了准话,心里轻松了大半:“多谢督军信任。”

    “不用道谢。柏升说我有时候乱撒脾气,像极了我姆妈。我恨她,又像她,似中了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