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去洗漱,回来时发现盛长裕居然上楼,进了她的房间。

    “还烧吗?”他走近几分。

    天气有点热了,他穿一件衬衫,下摆塞在军裤里,身材高大而挺拔。

    宁祯才刷牙洗脸,头发简单绾了起来,没梳头,也没换下睡衣。

    “不烧了。”她站在门口,没继续往里走,“督军,我准备起床后打电话给您。”

    “我没想到你还没起。”盛长裕淡淡说。

    宁祯:“我平常这个点钟起了。”

    总不好说昨晚失眠。

    她干巴巴解释,“昨日生病了,想着养养,就赖床了。其实我早就醒了。”

    盛长裕抬脚,固执走过来,用掌心贴了贴她额头。

    宁祯没动,站得笔直。

    觉得穿着睡衣见他,十分失礼,又想躲。

    心里很矛盾,宁祯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忸怩作态。

    “……不烧了。”盛长裕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下去。

    很轻缓。

    宁祯点头:“是。昨晚就不烧了,多谢督军记挂。”

    又问他,“您来这么早,是等会儿有什么事要忙吗?您有事就去忙,不用特意看我,我已经无碍了。”

    盛长裕顿了下。

    “嗯,上午有事。”他道。

    “您快去吧。”宁祯对他笑了笑,“辛苦您跑这一趟,其实打个电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