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

    “人都要吃了亏,才长记性。孩子的好奇心、好胜心全部拦不住。”宁祯又道。

    盛长裕:“你不用替岳父说情,我已经看开了。”

    如果看不开,他是不会讲出来的。

    “督军的记恨,是感情上的。我能问问,您怎么看开的?”宁祯还打趣他。

    感情上的记恨,是与理智背道而驰的。

    不是说那个人没错,就可以释怀。

    对错早已无意义了。

    一定是某个机缘,打动了他,才能叫他放下过往。

    盛长裕:“他把女儿嫁给我了。”

    宁祯:“……”

    她没想到会得到如此答案,忍俊不禁。

    盛长裕静静看着她的笑容。

    此刻日影西斜,阳光从后面的玻璃窗透进来,落在宁祯身后,她头发沾染了一点金芒。

    她有一头很漂亮的长发,穿洋装的时候披散开,别一枚不太醒目的发卡;平时绾个发髻。

    有几缕碎发,垂落在她白玉似的面颊,被身后阳光映衬着,她耳朵似透明般。

    盛长裕伸手,小心翼翼将她的碎发掖在耳后,手指不经意在她耳垂上蹭了下。

    宁祯低垂着视线看棋盘,对他这个动作没有半点反应。像是很麻木,也像是习以为常。

    不过,很快一抹红润爬上了她的面颊,耳朵尖都染红了。

    ——故作淡定,硬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