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很喜欢聪明人,跟她交流不费劲。

    “的确。”

    “真过分,我才出去一会儿,就要给我丈夫拉皮条!您应该告诉我,我当场啐他!”宁祯气鼓鼓说。

    盛长裕呆了呆。

    宁祯一番做作表现,看盛长裕都愣住了,情绪似乎转移,她的开导有了效果,便笑起来:“您骂他了吗?”

    “没有。”

    他当时很克制,堪称和颜悦色,不想那几个人都站到姚劭那边。

    不是对付不了他们,而是很麻烦。盛长裕不愿军政府再有大的波动,至少在他做好后续安排之前,不能动荡得太厉害。

    他需要五年、八年,才能培养出自己的心腹,给他们立功机会,再把这些乖戾嚣张的老臣都取代掉。

    时机未到。

    “那他今天走运了,逃过一劫。”宁祯笑道。

    盛长裕伸出手,掌心朝上放在桌面上,看着宁祯。

    宁祯很快会意,把手放入他掌心。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像是握住了一团火,燎得宁祯心里发慌,同时也似有了力量。

    盛长裕沉默握住她的手,表情逐渐安静。

    坏情绪一点点被淹没,只余下单薄的余烟。

    “督军,我祖母常说,过日子就是缝缝补补。今天这里破了、明天那里漏了。不值得为此伤心。”宁祯说。

    盛长裕:“好。”

    粥端了上来,盛长裕放开了宁祯的手,埋头喝了起来,不再说话。

    宁祯挺能理解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