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井水不犯河水,盛长裕却偏偏容不得任何人在他眼前风光。
必须有个人捣乱,给盛长裕找点麻烦。
“我昨天喝醉了,没说什么吧?”闻蔚年突然问。
他隐约记得,他看到了宁祯。
可宁祯不会到这里来看他,应该是他看错。
他拉着“宁祯”说了半晌的话,自己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有个人来服侍你,你说她变了心。发了点小脾气,没什么大事。”孟昕良道。
闻蔚年表情微微一变,支吾说:“喝醉了,胡言乱语。”
两人很有默契,没有再聊这个话题。
吃了早饭,闻蔚年回到了他的小公馆。他临时买的一栋房子。
他脑海里还在回想那天的事。
出事前一天,程柏升叫人翻了他的官衙,带走的并不是什么绝密文件。人家故意激怒他,他知道。
他去督军府之前,也做好了准备,只是和盛长裕一来一往交锋。
然而看到宁祯,他的情绪完全失控。
他没办法掌控自己,成为被愤怒操控的傀儡。
他不该拔枪。
而宁祯举枪对准他,进一步将他激怒,他才做出过激行为。
这件事,把他三个月的成果全部摧毁,功亏一篑。
在父亲心里,他也落下了极坏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