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劭与他争了起来,说了很难听的话,盛长裕大怒。
他有今天,靠的是他自己;姚劭却觉得,盛长裕的今日全靠自己当初的提携。
盛长裕要他卸任回宜庆,简直欺师灭祖!
盛长裕打电话给宁祯。
“今晚不回去了,住在督军府,你早点睡觉。”他道。
声音很低,有点哑,像是抽了很多的烟。
宁祯:“长裕,你还好吧?”
“没什么事。”他道。
原本不想说,话到了嘴边又忍不住,什么都想和她倾诉。
她是盛长裕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一想到她,就生出了柔情。
“今天正式放下了。接下来要腾出手处理姚劭的事。”盛长裕在电话里说。
“这段日子,你和柏升都做了安排。只要心里能接受,你可以做得很好,长裕。”宁祯说。
盛长裕苦笑:“宁祯,我是个很执拗的人。我从小到大在乎的人,除了柏升就是他。”
“我明白。”
半路上捡来的徐芳渡,他也当半个亲人,每次碰到她的事,都会忍不住难过。
何况是姚劭?
“我总没有旁人那么容易看得开。”他又道,“也许不应该对感情这么较真。”
他对很多事不这样的,干脆利落。
唯独“情”,是他的死穴。
“我处理一些公务,你早点睡。”他没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