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卧房,淡紫色幔帐,轻微沉水香,暧昧到了极致。

    男人光着上身,近距离端详宁祯。

    宁祯想挤出一个浅笑,两次尝试失败后,她放弃了。不着痕迹后退两步,和盛长裕短暂拉开了距离。

    “……处置得不错,盛夫人。”他开口。

    声音不高,暗含三分讥讽。

    “只不过,我的人我可以打骂,谁给你胆子,随意惩罚她?”讥讽里添了阴沉,还有隐约的暴戾。

    宁祯:“……”

    她不知道盛家人怎么回事,一个个喜欢把旁人当傻子。

    老夫人这样、两个姨太太这样,盛长裕也这样。

    繁繁受伤,盛长裕没有送她回别苑疗养,而是将她包扎后送去了祠堂,他赞同宁祯的惩罚。

    一转眼,又来拿这话试探她,无非是想看她的态度。

    这是上位者的心态,对底下人总要恩威并施——宁祯很小的时候,她祖母就教过她这招。

    同意关繁繁,是替宁祯立威;现在又要宁祯低声下气感激,来彰显督军给她的恩情。

    宁祯做学生,门门功课拿第一,她一向做什么都敬业。

    现如今是“督军夫人”,这功课宁祯也认真做,争取拿个满分。

    面对盛长裕的逼问,她道:“我狗仗人势,督军。若不是知道您和老夫人英明,我断乎不敢关二姨太。”

    盛长裕听了她的话,又上前两步。

    五月天热,男人体温高,他身上似火炉般散发热浪,稍微靠近,似能灼伤宁祯。

    宁祯不好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