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临起身了,也没忘了绵里藏针地将瞿团一军:“都编造我呢,说我是您瞿团的‘红外围’,还说我是您瞿团的荣誉职工,还有人糟蹋我,说我是您瞿团最得力的‘中干’之一,我就说,咱就是个下苦的,还啥子‘中干’不‘中干’的,人家寇主任才叫中干哩,咱倒是‘中’的哪门子‘干’哪,也就是人家瞿团高看了一眼,咱还能摆不正位置,不知道自家姓啥为老几了?瞿团,您忙,我就不耽误您了。”

    顺子刚起身,瞿团就说:“我去试试吧。不是不帮忙,我是想,你这事,可能很难说到一起。女儿大了,有面子问题,还有很多问题,我们对问题估计不足,肯定一说就崩。”

    “瞿团,这西京城的事,如果您老出面都说不转,那这事就瞎到头了。”

    “你可别给我戴二尺五。我觉得这事几乎没有啥把握。”

    “我可是听说,咱团里好几对离婚的,都让您重新捏合到一起了。几个家庭,打捶闹仗好多年,都让您降翻了,您只要出面,这事肯定能成。”

    “你可别把我估计太高,我也就是去试试。我是怕娃赌气,在这宾馆长住下去,你挣的那几个血汗钱,可是吃不消哇!”

    瞿团这几句话,把顺子的眼泪都快说下来了。

    顺子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拉着瞿团的手,一个劲儿地摇,摇着摇着,眼泪到底还是下来了,他就低头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