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他回来。”

    拓跋钮祯丝毫不顾及伍慈的提醒,只是悠悠的朝着伍慈说了这么一句话,伍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陛下的意思。

    这是怪他多嘴了。

    他要是再多言,兴许就要被降罪了。

    伍慈只好低着身子出去传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在陛下的土地上,一言一行都要以陛下的喜恶为先,哪怕陛下一直念着他曾经相伴一起吃苦的种种,可到底是君臣有别啊,他总不能真I觉得曾经的那点儿情分能保他一辈子吧。

    这人与人的相处总是要有一些距离感的。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拿捏好分寸的。

    哪怕他是真的心疼陛下,也不能越了规矩。

    不该他管的,他不能管。

    不该他操心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日子就过去了。

    伍慈出去传了旨,回来复命的时候赵恒也从旁听着,心里有谱儿了,知道齐征要回来了,赵恒这嘴角儿都忍不住的上扬。

    “这些日子,孤就先住在周家,也好与我的雅雅培养一番感情?”

    赵恒看似是在征求拓跋钮祯的意思,实则主意是已经拿定了。

    时日不多啊。

    哪怕是住在青然院子的偏房里,他也甘愿。

    结果他这话才说完,伍慈就又进来禀报道:“陛下,周家主求见——”

    “嗯?”

    拓跋钮祯眉眼一挑,不由得斜着瞧了赵恒一眼,眼里皆是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