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浑身一颤。
她第一次正眼看他,很是迷惑的问道:“你不是不愿?”
他说:“不愿意也娶了,你也嫁了,既然都拜堂了,就按流程来吧!”
他站起了身,端了酒来。
“夫人,交杯酒。”
他递给她一杯,她不接,他就一直那么站着,动作僵在那儿,跟她耗着。直到她拗不过,接了酒杯,他笑嘻嘻的跟她喝了交杯酒,满意的去放了酒杯,拉着她倒在床上。
“洞房了!”
那天她木然的没给他任何的反应。
但她还记得他的青涩,她自己的颤抖,还有他在她耳边的那句,“青然,疼吗?”
疼吗?
当然疼啊。
开I苞落红,怎能不疼。
可她忍疼习惯了,那时她的心更疼,根本就顾不得这点痛处。
后来……
他整日没个正形,她教他什么,都要教了几遍他才听,甚至是偷偷摸摸的他就跑了,等着她去抓人,他笑嘻嘻的带着街上的小吃回来,嬉皮笑脸的跟她介绍,“这是咱们圣京城前街李记的烧鸡,你尝尝……”
她不吃,他就想办法让她吃了为止。
慢慢的,记下她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
可惜那些年她忙着兀自神伤,忙着帮齐家培养一位合格的家主,她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的那些用心。
直到在西京城的齐家府邸,见到他满书房都是她的画,再仔细的回想起自成亲那日之后的点点滴滴,才赫然发现全都是他对她的用心。
小心呵护着,努力的哄着她,想要让她开心一些,却终究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