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郁北笑了一下，却没什么温度。
他转头看向叶妩，目光却温柔了起来。
顾郁北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负责任的。”
说着，顾郁北的手机震动响起。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警局那边打过来的，于是便起身走去一旁接起。
顾郁北刚一离开视线，叶铮就凑过来，小声地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到底会不会看男人，顾郁北这人的城府深不见底，你真跟他在一起，以后有你的苦头吃，将来他若是想要算计你，只怕你的毛都要被他拔光。”
叶妩看叶铮像是在看玩笑一般。
叶妩问道：“说的好像你比我会看人似的。”
叶铮被怼的哑口无言。
是啊，如果他会看人，何至于被苏咚愚弄了这么多年呢？
叶铮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是我的错，是因为我才害死了那么多的无辜，我有责任。”
如今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恨你，只是为了我妈妈不值得，她明明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一直隐忍，还要坚持留在你身边，如果她当初不这么执着，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叶铮点点头，“是啊，我不值得她的付出，害了她的同时，也害你有个那么糟的童年……”
提到这个，叶妩这才开始真正的正视叶铮。
叶妩的双腿都斜放在沙发上，微微侧身，手托着下巴重新打量叶铮。
“所有人都说我是坏孩子，追在我身后骂我是小白脸生的小狐狸精，他们用泥巴丢我，用书砸我，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爸爸是否相信我，可惜，你和他们一样。我不在乎你结多少次婚，也不在乎工作有多忙，没有时间陪我，哪怕你抽个空回来看我一眼，摸摸我的额头，也会让我清楚，这个世界上无论谁瞧不起我，我还有个爱我的爸爸呢，可惜，我也没有……”
叶铮羞愧的抬不起头。
“我不觉得我有多苦，只恨自己不能快点长大……我也不再信任任何人，连你都靠不住，我还能相信谁？”
叶妩说的没错，哪怕当初的顾郁北，她也从未真正信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