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青松忍不住问道,“王爷可认得那妇人是谁?”
高承佑没说话。
青松又道,“她便是前吏部尚书江致之女江慈,王爷可还记得,当年江慈招婿,王爷还曾上门求过亲!”
只可惜江致婉言拒绝了,没过多久,便传来江慈已经订亲的消息。
一晃九年过去,人江慈的孩子都八岁了。
可他家王爷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青松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伤,“若是当年江大人应了这门亲事,兴许王爷已经儿女成群了!”
高承佑冷笑一声,“也有可能多克死一个!”
江慈回到院子,便取了一两碎银子,准备差人送去淮王府,但想想,又觉得不妥,便又加了一方新的砚台。
翠儿不解道,“姑娘,咱们不过是借了淮王一两银子,您为何要搭上一方砚台,这砚台是您半年前在墨宝斋买的,可不便宜,花了十两银子呢!”
借一两,还十一两,这利息都顶天了。
江慈戳了戳翠儿的额头,“一两银子是借款,一方砚台是谢礼。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却能让人知道我们道谢的诚心,礼多人不怪。”
淮王何等身份?
这一方十两银子的砚台,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兴许收到后,转身就扔了。
他自是不会在乎这微乎其微的礼物,可她出于礼仪必须送。
况且,这砚台不仅是谢礼,也为今日翠儿出言不逊表示歉意。
日后若是再有机会相见,也不至于被记恨。
翠儿自然不懂这些道理,只是心疼道,“奴婢这两副药,抓的可真贵,早知道奴婢便不看了!”
江慈脸色微微紧了紧,看向翠儿,“往后出门在外,切不可胡言乱语,今日若不是淮王仁厚,你兴许就性命不保了。”
翠儿急忙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下回一定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