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几副药,江慈正要付银子,一摸腰间,才想起今天出门太急,荷包没带。
问翠儿,翠儿亦是尴尬的摇头。
早上闹了那么一出,主仆两只顾着走,哪里想的起来要带银子?
江慈只得硬着头皮问仁安堂的伙计,“小哥,我叫江慈,我夫家是赵家,今天出门急,忘带银子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先将药带回去,回头我再让人将药钱送过来?”
伙计一边拔着算盘,一边不耐烦道,“仁安堂不赊账。”
仁安堂不赊帐,江慈自然是知道,但今天事出有因,她也只能再继续和伙计磨,“小哥,不然你去请示一下韩神医,他与我父亲江致是旧交,定会通融!”
小伙计抬头看了江慈一眼,没什么表情道,“赵夫人,你的父亲是江尚书,我是知道的,但也不能因为你的父亲是江尚书,便破了咱们仁安堂的规矩,若每个人都仗着家中有人与韩神医有旧交,便赊帐不给银子,那仁安堂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翠儿见伙计丝毫不给江慈面子,立马与伙计理论起来,“我家夫人好声好气的与你商量,你竟这样无礼,再说了,我家夫人也是仁安堂的常客,何时短过你们银子?今儿个实在是出门太急,才会忘带了,回头让人送来便是,你用得着这样呛人么?”
小伙计也不是好惹的,抬头瞪翠儿,“你们看病不给银子还有理了?”
“不就是一两银子的事么,也犯得着你这样说?”
小伙计一点不示弱,“一两银子便不是银子?你倒是拿出来呀!”
翠儿气的一张脸通红,拉着江慈的手,“姑娘,这药我不吃了,咱们走!”
江慈赶紧拉住她。
仁安堂在早年间便立过不赊不欠的规矩,整个京城都是知道的。
便是皇亲国戚来了,也得结清了银子,才能走。
这小伙计说的并无毛病。
江慈自知理亏,向小伙计道了歉,便要回府去取银子。
“小哥,这位夫人的药钱!”
一两碎银子丢到小伙计的面前。
小伙计收了银子,将抓好的药递给江慈,“夫人,你的药钱结清了,药您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