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一愣,这才想起高承佑克妻的传闻。

    她坦然道,“生死自有天定,淮王不必被几句流言困住脚步!”

    说罢,江慈不再停留,快步朝着谢天赐的院子走去。

    高承佑看着江慈的背影,嘴里重复着她方才的话,“不必被几句流言困住脚步!”

    呵!

    当真以为他会受世间流言所困?

    这女子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他若真在乎那些,他就直接出家做和尚了。

    去到谢天赐的院子,苏行知刚帮谢天赐擦了脸,正将毛巾递给下人,一抬头瞧见江慈竟和高承佑一块进来。

    颇有些惊奇,“你们竟碰上了?”

    江慈解释,“进府才遇上。”

    江慈说完便立马来到谢天赐的床边,瞧见谢天赐一副唇白脸白,奄奄一息的模样,似乎真如太医所说‘情况十分不好’。

    她心里一阵难受,连忙问道,“姨母,表弟他......”

    今天在马车上,谢天赐明明还向她眨眼的。

    她以为谢天赐并无大碍。

    话刚说了一半,想到高承佑还在,又急忙打住。

    苏行知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挥手屏退了房中伺候的下人,这才说道,“就是看着可怕,其实并无大碍!”

    江慈瞪圆了双眼看苏行知。

    苏行知瞧她一脸谨慎的模样,知她心中顾忌,指向高承佑,“没事,不必防他,这小子是自己人,他曾拜你姨父为师,平日里也喊我一声师母,平西王府的事,没什么可瞒他的。”

    江慈震惊不已。

    她竟不知高承佑是姨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