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听着女儿这般绝情的话,气的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这就是她疼在心尖尖上的女儿!

    到危难关头,竟只考虑自己,丝毫不为她这个做娘的考虑。

    “碟儿,我平日里最疼你,现在我有难,你就是这般对我的?”

    江碟撇嘴,“娘,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做父母的不都希望子女好吗?你断不会希望我被父亲赶出家门才是,再说了,你又不止有我一个女儿,你还有儿子呢,你为何不喊大哥?”

    邹氏气的指着江碟,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江钦阳,不忍母亲受此磨难,跪在江沇面前,“爹,孩儿知娘做了许多错事,可娘到底是孩儿的亲母,孩儿求爹再给娘一次机会,若是爹肯退后一步,孩儿愿意陪娘去三清观带发修行,直到祖父和爹应允再回江家!”

    邹氏愣住。

    江钦阳是她亲生儿,却不是由她教导长大。

    她自问与钦阳并不算太亲近。

    却没想到,在危难关头,竟是钦阳出面保她。

    并且还愿意陪她去三清观修行。

    带发修行,说好听了是修行,说不好听了,便是半个出家人。

    钦阳若真陪她去了,那议亲的事便要放下,明年的科考也要搁置。

    “钦阳,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钦阳看向邹氏,“母亲,你犯错,孩儿不能包庇,但为人子女,理当代父母受过,儿子不过是尽自己的一点孝心而已!”

    “钦阳!”

    邹氏感动落泪。

    这一晚,邹氏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她去找了江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