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驾校在东山北边,距离那天陈婉撞车的地方不是很远。
许多学生和教育系统的员工都趁着暑假时间来这里练车,陈婉就是其中一员。
女孩子练夜路一般都是三两成群,单独的很少。
其余的人这个时候都准备回家了。因为距离市区较远,驾校门口有一个公交站,站牌上只有三辆远途公交车的信息。
许多学员挤在站台上,陈婉身边却没人挨得太近。
同组的有人知道她是个富婆,还是个硬茬子,不敢靠近,剩下的人里,女生不想在她身边当绿叶,男生则是不大好意思。
脸皮稍微厚点的,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闻着晚风送来美女的体香;再油腻些的就偷偷看她的背影。
从头发一寸寸往下看,看白T恤里面隐隐约约的轮廓,看小蜜蜂似的细腰,看被牛仔裤绷得紧紧的翘臀和又直又长的双腿,看裤脚和鞋子中间露出的那一抹白嫩足踝。
陈婉好像变成了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站台上的景点,身后的男性游客们把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女人们昂首挺胸,不稀罕看她们眼里的“庸脂俗粉妖艳贱货”。
陈婉觉得后背发烫,却不好意思回头,更不好意思做些什么小动作。
一直默念:臭小子烦死了,怎么还不到,小腿好痒啊。
夕阳斜照,她的影子都被男人们避开了,仿佛影子和她的身体是一幅完整的画,没人忍心破坏。
几分钟后,卡宴缓缓停在站台众人的面前。
陈婉迈着木麻的双腿,故作从容地开门上车,小声说:“快走。”
望着尾灯的人群终于摆脱默契的沉静,开始有人说话了。
“啧啧,那种人就得坐那种车才对。”
“那就是咱校花?”
“校花?”
“对啊,驾校之花。真好看呀。”
“哎呀,我以后要是有钱了,也要买辆那么好的车,我以后要是有钱了,一定也找个那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