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矛盾就要爆发,弹压不住,司马德戡无奈之下,索性投奔了独孤阀。”
“这是为何?”姜言有些奇怪道:“他若投奔宇文阀,立刻就能压到独孤阀,岂不是更好?
眼下这种情况,两家联合,也一样胜不过宇文阀,有什么意义?
或者他撇下一切,直接离开,让剩下的两边争斗,也不失为另一条出路。”
郑石如道:“具体情形,恐怕只有司马德戡才知道。不过据我猜测,大概是即便骁果卫回到长安,一样要在独孤阀的管辖之下。
更重要的是,宇文阀似乎不愿继续对峙,让独孤阀带着江都一半的财富,北上回归洛阳。”
“这倒是说得通。”姜言道:“不过这样一来,扬州实力损失了一半,群狼环伺之下,即便能够自保,恐怕也无力再争夺天下。”
郑石如略一沉吟,道:“恐怕宇文阀是觉得,眼下诸侯之中,并无一家有统一天下的实力,说不得又要重现魏晋之后的乱局,打算割据一方。”
姜言仔细想想,好像正是如此。眼前中原群雄之中,谁都没有绝对的实力,能够压过另一方;甚至于以一敌二的能力都没有。
他接着问道:“可这关瓦岗寨什么事?我在来襄阳的路上,撞见了蒲山公营的沉落雁,带着一批精锐,欲要上前阻拦。”
“还是先前那个道理,诸侯可不愿意出现一家比大家强得多的势力。”郑石如道:
“一旦独孤盛领着近三万大军,去往洛阳和独孤峰汇合,那王世充必败无疑。
若是洛阳也落入独孤阀手中,他们便可连接两京,一跃而成为天下最大的诸侯,瓦岗寨将寝食难安。”
姜言又细细询问了一点细节,将缺失的情报补全,才想明白,又道:
“那瓦岗寨据说起了五万大军,即便不能完全拦截下来,恐怕也给独孤阀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吧?”
“的确。独孤盛虽早有防备,毕竟人少,且带着一大批财宝,放不开手脚,又有宇文化及背刺,损失极为惨重。”郑石如道:
“不过翟让也没讨到好,手下兵马被击溃。一战之后,已经彻底失去了和李密对抗的实力。”
姜言皱起眉头,道:“他有沉落雁的五千精兵助阵,行疲兵之计,以逸待劳,为何还会这样狼狈,难不成瓦岗寨的兵马,真就这般不堪?”
郑石如摇摇头道:“他们就算不如骁果军,也不会如此脆弱,否则早就和王薄、窦建德等一样,被打得老巢都换了几次,怎会离得洛阳这么近,势力还越来越大?
实则是那沉落雁根本没有听命前去骚扰,而是迂回到了后面,拦截住了张须陀派出接应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