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多年来,凌渊第一次和时芙像一对普通母子那样坐下来聊聊。
他相信了温穗对时芙的评价,她的确是个非常有人格魅力的女人,凌青山的那几个女人,不敌她的万分之一。
说来也可悲,时芙恨透了凌青山,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却偏偏被那几个女人嫉妒着,恨她不在凌家,却夺走了凌青山的爱和全部注意力!
时芙端着茶杯,说起凌青山,眉稍眼角都是鄙薄:
“我只要肯向凌青山低个头,要什么没有?可我偏不。
我凭什么低头?我不可能爱上一个让我此生没有选择的人。
他凌青山有钱,爱我,这就是我爱他的理由吗?
呵,我就要冷眼看着他报应遭尽。”
20年过去,时芙对凌青山的恨意有增无减。
凌渊喉间发堵,苦笑道:
“他已经遭报应了。昨天夜里,他被我气到突发心疾,紧急去了医院。
据说心脏搭桥,下了两个支架,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时芙微微错愕。
“那你要去看看吗?毕竟你底下兄弟姐妹多,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凌渊静静地看着时芙:“本来要去的,但我答应了要来看你。”
凌青山决定着凌渊以后的事业,可他选择了过来找时芙。
这已经是一种站队了。
时芙眼睛亮了一下,她随即又有点懊恼:“渊儿,我是一个失职的母亲。”
凌渊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