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了解凌渊的性子,他不愿意的事,谁都不行。
今天他这样被陈若若接走,一旦酒醒了,不管是顾明昭还是陈玄,谁都脱不了干系。
他给温穗打电话,一来,是觉得温穗毕竟是凌渊的老婆,二来,也的确有逃避责任的意思。
到时候哪怕凌渊怪罪起来,他也有话说。
温穗的反应让他意外。
凌渊和陈若若没有睡过,就怎么都好说,一旦睡了,温穗可是一点机会都没了。
她这个态度,也太过摆烂了。
接陈玄电话时,温穗刚回房没多久。
其实,早在老太太提条件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当然会选择救母亲,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万分之一的机会,都会这样选。
她只是在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才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去说服自己。
不是同阶级的人,果然是有壁的。
哪怕老太太平日里对她那样友善,真有了利益冲突,依然能只手遮天,随随便便就能拿捏她。
她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温家大小姐了,她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底层年轻人。
温穗在人工湖旁坐到天色透白,她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猛吸了一口凌晨的冷气,走回房去。
凌渊不在,去哪儿了她也不在乎。
她准备去洗个澡,再睡上两小时,就去上班。
财税公司和陈若若的官司开庭在即,她这场仗打得越漂亮,凌渊就越憋屈。
现在,她对凌渊,甚至凌老太太都失望透顶,只想平等地创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