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醒来时,室内仍然是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遮盖了光亮,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空调呼呼地吹着,他蜷在被子里,身上有轻微酸痛。轻微规律的呼吸声在他耳畔响起,一只修长的手臂虚虚地环抱住他。
他仰起脸,看到贺妄安静的睡脸。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那么看着,贺妄的脸实在太有迷惑性,他看痴了。脑袋里迟钝地回想起睡前他们做的一切,贺妄的东西插了进来,他的脸猛地通红一片,整个人的温度轰然升高,下意识就想往床下跑。
刚被他摸到床边,被子都还没完全掀开,他又被拦腰抱回去,贺妄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很自然地抚摸着他柔软肚皮,“折腾什么?”
陈然听不见,他意识到贺妄说了什么,但助听器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眼神很茫然。贺妄的嘴角轻微扬起,他把人搂的更紧了些,而后亲了上去。
肚子上的手也逐渐往上,拢住他的微微凸起的圆润乳肉,小小的乳尖在抚摸下也慢慢鼓起来,陈然哼唧着呻吟了一声,贺妄的身体逐渐往下,含住了香软的乳头。
粗粝的舌尖拨弄着那可怜的凸起,贺妄闻到陈然身上的热乎香气,他把人更深地压在身下,吃的愈发用力。
陈然柔软的身体几乎任他摆弄,两个娇嫩的乳头都被吃的又红又肿,贺妄的唇舌顺着他的胸腹往下,在他小小的肚脐上留下轻柔的吻。陈然的身体敏感地弓起来,快感从胸口蔓延到整个身体,腿间的嫩屄食髓知味地泛出湿意。
贺妄手指摸进去,那道肉缝已经变得又软又热,正在随着陈然的急促呼吸吞吐粘腻的淫水。陈然的腿被抬起来,睡前才被破开的穴不需要太多扩张,贺妄单手握住粗硬的阴茎,低垂着眼,用阴茎漫不经心地拍打在白嫩湿热的阴阜上,陈然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腿下意识想合上,但是贺妄压着他,便无法抵抗。
他不知道自己的腿间是怎么样淫靡一副景象,前面的粉色阴茎半硬起来,龟头敏感地溢出腺液,微微肿起的阴蒂从阴唇中凸起,反而更勾起人肆意蹂躏的欲望。窄小的肉缝被两瓣厚粉的蚌肉包裹着,被阴茎扇得微微张开小口,露出里头红色的嫩肉。
陈然深深地喘息,他竭力地搂住贺妄的脖子,想要接吻。贺妄没有拒绝,顺着他的意思双唇相碰。舌头侵入陈然嘴里的瞬间,龟头也顺势滑了进入。陈然还有些没适应,这次贺妄没有再犹豫,他睁开眼,看到陈然紧闭双眼,眼角眉梢都还是紧张,肉穴在他插入的时候就在一寸一寸地绞紧。
贺妄被紧致的快感夹的头皮发麻,双手撑在陈然身侧,快速用力地抽送了起来。陈然的眼角渗出眼泪,贺妄替他抹去,而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看二人交合的地方。
“陈然,没带套……”
陈然仍旧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泪眼朦胧地茫然看着他,贺妄修长的指尖坏心思地按住他凸起的阴蒂,陈然的身体抖起来,有些祈求地抓住他的手臂。
“没带套的话,射进去,你会怀孕吗?”
陈然听不见,对他恶劣的话语一无所知。而这场深夜才展开的情事,才刚刚开始。暑假的最后十天,陈然过的颠三倒四的。开荤过后的贺妄隐隐有些变化,他在陈然面前不再掩饰,他性格中的那些恶劣因子陈然也隐隐有所感知。
首先是重欲。也许是因为已经和陈然做过最亲密的事,也许是他已经得逞,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陈然的欲望。他们这十天,堪称荒淫无度。经常陈然在做自己的事情,无意间看向贺妄一眼,回过神来就被压在了身下。
他稚嫩单纯的眼神似乎是贺妄情欲的催化剂,他的身体都被玩熟了,被贺妄一碰,就能流一手的水。尤其是胸口,被贺妄啃的满是红痕,乳头几乎一直是肿着的。
其次是他很少再去故意堆砌情绪。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偶尔陈然做错事了也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很少有特别的表达,不再故意假装。
但同时也是陈然过的最开心,且心无旁骛的十天,他呆在贺妄身边,随时看得见,碰的着。他最爱和贺妄接吻,唇舌交缠和气息交错的滋味实在太好。他陷在贺妄织就的梦中,沉醉而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