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粗略后的林见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意思就是——”

    吴超接过话:“最初项目开始,他就和韩川联系密切,而项目的合伙公司实际控股人是韩川。”

    顿了几秒,吴超说:“只是后来墙倒众人推,韩川撤资了。”

    韩川。

    这个人和韩秋时关系匪浅,是韩秋时名义上的堂哥。只是在上一辈的斗争中,取胜的是韩秋时的父亲韩霖。现今韩家的家业理所应当会传承到独子韩秋时手中,但韩秋时的继承人的位子有小部分的威胁性——这个威胁便是韩川。

    韩川的势力起来了,受影响最大的人必然是原本钦定的继承人。

    而舒逸那个项目如果成功——

    “狼心狗肺。”林见评价道。

    吴超笑说:“您这弟弟着实不得了。”

    林见懒洋洋地说:“我哪敢给他当哥。”

    这晚林见躺下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酒精作用下他居然还能保持清醒地工作到现在,林见望着眼前漆黑一片,脑海中来回浮现韩秋时近些天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倒是也很想知道,舒逸给韩秋时下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就对他死心塌地的呢?

    不过他永远也不会去问,更不会表现出明目张胆地在意。只有趁着夜,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敢想一想。

    他不喜欢勾心斗角,可豪门大院里总是免不了这些,他妈妈保护了他二十年,最终还是选择自我了结。

    他不想再走那个和人争风吃醋、小心翼翼地算计着每一步的路了,所以妈妈一走他就离开了舒家。

    只是命运弄人,他的母亲和舒逸的母亲争了一辈子,现在上天的意思难道是要自己再与舒逸这样争一辈子?

    他才不愿意,这么掉价的活儿谁爱去谁去。

    隔天林见起得晚了些,索性跳过了早上其余的事情,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就拎着文件直奔韩秋时的公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