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谌打开房门,看到段明彦的那一瞬间,兴许是背光缘故,他恍惚从他男友身上看到了院子地面小花砖的剪影。
姜谌觉得这不适合段明彦,他完全无法与离岛挂钩。他们在城市里相识,约会,恋爱,从一开始,姜谌心里的段明彦便只属于繁华熙攘的都市:跑车,CBD,高级公寓,海港夜景。正如此刻他站在破旧的老式旅馆房间前,穿着剪裁良好的短夹克,身上有剃须水的清凉气味,几乎和门框一样高,任何部分都格格不入,像——像一个不合时宜的嫖客。
明彦摩挲着左手手腕的表带,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而眼睛紧盯着姜谌,眼神带有警告与提醒的意味。姜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原来是刚才开门太匆忙,他都忘了穿睡裤,光裸着双腿就跑过来。
这下更像卖春了。他心想。
在明彦的注视下,他低下头,不自在地并了并膝盖。但这在对方看来却是一种心虚,明彦深呼吸了一次,脸上显出姜谌没有见过的,破碎的神情。他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你穿成这样,是在等谁?”
姜谌头垂得更低了,小声说:“没有。”
接着,明彦放下摩挲表带的手,走近了一步,姜谌不自觉向后退,他们一进一退,直到明彦彻底走进房间,背过手,把房门“咔哒”一声推上。
姜谌突然感觉玩笑开得有些过火,明彦站在窄小的过道里,明显带着怒气,高大的身形像危墙一样压下来。一向温柔,审慎而冷静的明彦,就连发现淫秽录像带时也没有红过脸,可今天却如同被触及了雷区,显出让人心惊的侵略性来。姜谌一手扶住自己的后颈,忽觉有风穿过他的两腿,吹得他皮肤冰凉,恍若浑身赤裸,在段明彦的眼光下无处遁形。
“我打扰到你了吗?”段明彦的声音中有种刻意的平静,“还是说,你等的不是我。”
明彦的收敛一如既往地让姜谌紧张,他想再后退一步,拉开彼此过近的距离,可对方猛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肩膀。
姜谌的身子一僵,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明彦另一只冰凉的大手就攥住他两只手腕,把他扔到了身后的床上。
只这一下,姜谌摔得头脑发懵,出于本能的恐惧,他侧转过去蜷起身体,像只夹着尾巴的猫。但明彦很快单膝跪到床上来,强硬地,近乎暴戾地掰开了他的大腿,迫使他摆出脆弱而羞耻的姿势。
姜谌被压住两膝,大腿与小腿折得几乎贴在一起,明彦一面钳制着他,一面空出一只手,褪下他的内裤。三角裤在脚踝卷成细细的,柔软的脚镣,困住了春光乍泄的苍白腿心,那里男根瑟缩,女穴却扩出浓烈的艳红,两瓣饱满的阴唇不自然地因外力而分开,俨然一种更深层次的暴露。
明彦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春光,嘴角却冷冷的。相触的肌肤带着凉意,只有腿心湿热潮润,仿似秘密热泉。姜谌窘迫地咬住嘴唇,而明彦看了一会,便抬起手,探进湿润的屄缝。他的指节修长,冰冷而坚硬,仿若某种医用仪器,冰得姜谌轻轻叫了一声,头皮立刻起了一层细密密的麻意:“啊……”
明彦皱着眉,将中指更深地挤进鼓起的紧窄穴眼,姜谌没防备,屄穴不适地将异物咬得很紧,连软塌塌的阴茎也开始发颤。明彦逃避他的眼神,只一味望着吞噬手指的下体,参照他青春期看过的那些色情电影,又插进无名指,翻动手掌朝上,满满覆住胀热的女阴。
这是充满掌控欲的指奸手势,只要明彦弯曲手指,以指腹有力地贴上腔壁上敏感的那一点,有节奏地按压起来,掌心就会同时磨动起颤巍巍翘出阴唇的肉核……仅仅想象那种体内体外双重刺激的快感,姜谌就禁不住脚趾蜷缩,而当明彦真正这么做的时候,他远比想象中更兴奋,被刺激得撇下眉,发出了难耐的,连片的呻吟。
从明彦进门到现在,不过五分钟,他的动作快而狠,和他之前任何一次在床上都不同,这次像是一定要在最短时间之内把姜谌玩到高潮,而姜谌的想法变得无足轻重,使得一切像极一场单方面的,全面压制的凌辱。
不过,可悲的是,姜谌爱惨这种感觉。
他的声音软绵绵,但下身的女穴和男根都已经肿硬得发烫,明彦的手指在他体内勾动,按转,弄得屄里被奸到不断淌水。他记性好,只指奸过一次就记住敏感点的位置,没有一次抽动手指放过那里,连番的快速奸弄下,姜谌的身体也被手掌打得晃动起来,他急喘着,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但挡不住响亮而密集的掌心撞穴声。明彦可能不知道,这有多像掌掴,而有的人仅凭这个就能高潮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