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祺云道,她之前有多感激,现在就有多怨恨。
信上面写的是她“自缢”的真相,为了说的清楚,她甚至还点出当时勒她脖子的两个婆子的名姓,那是她祖母身边的贴身婆子。
王祺云是大房的姑娘,大房的太夫人就是她的亲祖母,往日对她也是恩宠有加,王祺云以为祖母最疼爱的是自己。
“王姑娘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虞兮娇放下信,看向跪在她面前的王祺云。
“虞三姑娘,我知道,王氏处心积虑的想介入储君之争,想真正的成为文人中的第一,有了这封信,再加上之前的事情,王氏的名声会扫地。”王祺云道,眼中闪过一丝腥红,她恨王氏,恨珍妃,也恨那位就要娶和亲公主的怡王。
她的确爱攀个高枝,但也是珍妃看中了她,是珍妃让她成为怡王侧妃。
这些人给了她这么大一个画饼,最后却要了她的
性命。
不只是珍妃,还有自己的祖母,自己最好的闺密,这些人都在要她的性命,要用她的性命铺一条青云之路。
“离京之后想干什么?”虞兮娇换了一个话题。
“隐姓埋名,当一个普通的女子。”王祺云头微微低下,笑容苦涩,“以后不会再有王祺云,王祺云已经死了。”
“需要什么?”
“需要麻烦虞三姑娘送我出城,再替我准备一份户籍。”王祺云道,户籍是最重要的,没有户籍她寸步难行。这也是她现在绝没可能弄到的。
虞兮娇抬眸看向王祺云,眸色平静安稳,而后忽然笑了“王姑娘怎么觉得我有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可不是普通的,难道为了这封信,我就要冒这么大的险?王姑娘还有何以教我?”
王祺云犹豫了一下,伸手从袖口中取出一个长长的饰盒,打开后是一对簪子,呈给虞兮娇。
簪子挑起凤形,眼珠是一对红宝石。
大晋关于凤形簪是有规制的,这一对不多不少,正是侧妃的规制,倒是没逾越。
不过,赐婚的旨意没下来,王祺云就不算是正式的侧妃,这簪送的早了一些。
王祺云原本不想拿出来的,这对凤簪必要的时候可能给她极大的好处,就算没钱了,还可以当钱用。
不过虞兮娇一说,她就知道自己需要更大的诚意,眼前的虞三姑娘不会因为觉得她现在可怜,就会真的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