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月又惊又惧,但还是拿起手中的棍子,用力把想窜出水面呼救的白菊往下按,一次又一次……
这里很偏僻,没有人过来,又是在一个凹处,还有树木林阴,不容易让人发现。
这个丫环不能留,在发现这个丫环跟着过去的时候,虞兮娇就已经做了决定,她不能拿娘亲和小舅舅冒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丫环有向钱氏报信的机会。
关乎娘亲和小舅舅的性命,这丫环必须死。
白菊在湖里的挣扎慢了下来,最后不再挣扎,缓缓的沉了下去,湖面上只留下一根棍子。
“走!”虞兮娇一拉晴月的衣袖道。
“姑……姑娘,这棍子……”晴月结结巴巴的道,方才的一幕吓得她全身冰冷,却还不忘记这根棍子。
“无碍,这棍子原本就是这里的。”虞兮娇不在意的道。
带着晴月往前走,但并没有往后门方向,找了一条小路,抄小路重新绕了回去,等再次回到客房的时候,虞兮娇脚下发软,抬腿进门的时候差点摔倒。
徐嬷嬷从里面出来,一把扶住了虞兮娇:“姑娘。”
“扶我到里面去。”虞兮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沉声道。
徐嬷嬷和晴月急忙扶她进去,这才发现她胳膊上血迹斑斑,一看就知道伤口裂开了。
“姑娘,奴婢去请大夫。”晴月方才又是惊惧又是慌乱,根本没注意到。
虞兮娇被扶上床,身子斜靠下来,喘了两口气才道:“徐嬷嬷,你袖口里的簪子还在不在?”
“已经不在了,方才有人撞了老奴,被几个征远侯府的丫环摸走了。”徐嬷嬷道,簪子已经换过,换的是另外的一根,乍一眼看过去是相同的。
“好!”虞兮娇点了点头,眼睛无力的闭上,“我休息一会。”
“老奴知道,姑娘,您真的不要先请大夫来看看?”徐嬷嬷虽然答应下来,还是不放心,多问了一句。
“不用,一会还要去花厅,休息一下就过去!”虞兮娇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和征远侯府相邻的院子里,俊美的男子披散着一头长发,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宽大衣袍,一看就是没好好休息,闲极无聊的样子,他放下手里华丽的千里眼,笑了,没想到就这么随意的往征远侯府看了看,居然看到这么一幕。
这丫头做这种杀人灭口的事情,倒也干脆利落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