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哆哆嗦嗦,哆哆嗦嗦,就着禀告的姿势跪在地上,不敢看从上方走下来的人。
绣品,木尺被她下台阶的动作连带着扫落在地。
“你再说一遍?”曾韫玉走到他面前,对他不怒不喜道。
“回禀夫人,将爷他、他被人斩落下马,现如今生死不明……”
小厮沉痛回答。
可他这话还没落地,人就被踹得歪倒在一旁。
这一脚,结结实实在他肩上烙下了个鞋印。
“宋胜他百年神将,你们这信怎么传的!”曾韫玉盛怒,将绣到一半的衣裳猛地摔贯在一旁空侧。
杀人的寂静在蔓延在屋子内,曾韫玉瞪着他。
一双幽黑的眸子里尽是怒火。
“禀、禀告夫人,这是军中信函……小人,小人再去核实!”
小厮呈上信笺,他也不愿相信,可千真万确,军情还能有假?
他递信的手不断颤抖,声音在慌张中亦染上哀色。
信笺被瞬间刮撕般抽走,在小厮低着头不敢再看。
薄薄的信纸,右下角盖着大晟朝的军印,鲜红得刺人眼。
讣告
致宋胜家眷书:
定远将军宋胜,九月十八于寒固关被敌斩落赤风驹,后经搜救数日,不见踪迹。
许已别俗逝世,望遗眷安。
被纸笺遮住半张面容的曾韫玉下巴咬紧。